“你去求陛下,就是为了此事?”
楚全镇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求过陛下多次了,都被陛下回绝了,现在我再去求,陛下连见也不见我了。”
他抹了抹眼泪:“谢大哥,这是娘亲唯一的心愿,若不能让她和父王见最后一面,我恐怕她,恐怕她……”
暮山侯夫妇鹣鲽情深,若不了了这心愿,恐怕她死也不会瞑目吧。
但暮山侯如今被安排在东境掣肘沈白山,暮山侯夫人和他的独子楚全镇又是楚安澜留在京中的人质。
楚安澜不可能为了这点夫妻之事让暮山侯回京,也不可能把两个人质放出去。
谢清啼道:“暮山侯身担重任,短期内恐怕无法回来。夫人病着,若此时赶赴东境,恐怕受不住途中劳累……”
“谢大哥,你随我来。”楚全镇拉着他走到了暮山侯夫人的房间。
这其实于理不合,但楚全镇实在是没法子了,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了。
进入那药味重的呛人的房间,谢清啼见到布幔遮着窗子,只有一点烛火映着的暮山侯夫人,瞬间明白了楚全镇为何这样请求。
那个昔日里雍容华贵如牡丹花的妇人,现在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她散着发躺在锦被中,仿佛被上好织物围着的一把干尸。
她的唇齿间放着一片有凹槽的竹片。
楚全镇的夫人端着药碗,将药汤小心滴在竹片上,用这种法子给她喂药。
谢清啼心中发寒,暮山侯夫人这副模样,恐怕日日在京城静养,也撑不了多久了。
他往外走去,楚全镇跟了上去:“谢大哥,太医院的太医轮番来过,娘亲的病……他们都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