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再让她刺一刀?
她应该是后悔之前那一刀没有捅向他的心脏吧。
他的心脏跳动,为她飞快地跳动,而她却只想要暂停他的心跳,刺穿他的心脏。
他垂眸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上,有些艰涩地勾了勾薄唇:
“好啊,等你怀上我孩子的那一天,我双手呈刀!”
没等她回话又将她紧地贴在他心脏的位置的手紧了紧,继续道:“我总该要让我的心跳延续下去不是吗?”
他想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他还是舍不得她死。
他若是死了,他还是想她好好活着,带着他爱的延续好好活着。
明伊桃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的心跳?
她挣扎着想抽回那只被他牢牢抓着贴在他心脏处的手,毫不留情道:“傅亦寒,那么不是心跳延续,那是罪恶的延续。”
他怔愣!
他难以置信!
他反驳!
“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孩子是干净的不是吗?”
傅亦寒语气带着执着与认真,他是想到他那个可怜的孩子,那个入葬到现在,她母亲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的可怜孩子。
明伊桃嗤笑出声,声调也提高了些:“强奸犯的孩子怎么会无辜?他生下来就该背负罪孽带来的惩罚,他生下来就该赎罪。”
强奸犯的孩子?
她不去看那个孩子,因为那个孩子是他这个强奸犯的孩子是吗?
他那只没有握住她的手紧紧握拳,他千宝贝万宝贝的孩子,她说她生下来就应该要赎罪。
他不敢再看她,扭头思绪飘远,只是抱着她。
许久,他将手贴在她的肚子上,淡淡道:“你说这陆宴合的孩子,会像你还是像他?”
明伊桃立马拍开他的手,重重地拍开,一脸警惕瞪着:“傅亦寒,我孩子长得像谁与你有什么干系?反正怎么也不会像你!”
傅亦寒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色。
他想到她和他的孩子长得很像很像她。
她还没有见过那孩子的样子,没见过那装尸体的袋子打包着他和她的血脉。
他没有再回话只低头认真看着怀抱里浑身是刺的玫瑰,他越用力抱紧越疼,但他渐渐地竟觉得痛也会上瘾。
他不愿玫瑰在风中自由绽放,他宁愿徒手握住枝杆的刺,即使陷入那些刺会刺入血肉,他也要去将她摘下,让她只能在他掌中独自绽放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