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花沐雅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应对。

可柱子有一人合抱那么粗，即便是只有一半，砸在花书玉身上，也足够将他剩下的那口气带走。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便失去了生机。

一道绿光闪过，朱红色的柱子被击飞，落入池水之中，水花四溅。

花沐雅闪身至花书玉身旁蹲下。

虽然她的神识已然确定了，花书玉是真的死了，但她还是颤抖着手去探对方的鼻息。

半晌，花沐雅抬头死死地盯着花茗，冷声质问，“你承诺过不杀我父亲的。”

花茗轻嗤一声，“我没杀，我放开他时，他可还有一口气的。”

花沐雅深吸一口气，“你敢说那柱子不是你弄断的吗？”

花茗干脆点头，“确实是我干的，但谁知道这柱子到底会往哪边倒呢。”

说着，她伏下身凑到花沐雅耳边，轻声道：“说到底，还是他命不好，刚巧被砸中了，就像我当初一样。”

听到前半句话时，花沐雅眼中怒意渐浓，可听到最后一句时，她浑身一窒，升腾而起的怒气又被强压了下去。

看着花书玉浑身是血，胸口还有一处被砸到的凹陷，如此惨状。

他双眼瞪大，眼中还残留着死前的惊惧。

花沐雅不知为何，眼中感觉到一阵酸涩。

她很迷茫。

她对花茗有恨吗？有的。

毕竟花书玉死于她手。

可知晓了父亲对花茗所做的一切后，对她的愧疚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

花沐雅足足花了三天才下定决心配合花茗，将她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