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那……

奚峤的眉宇舒展,萦绕在她周身的焦躁轰然破碎。

是她想岔了,让一个人听话顺从有很多办法,太后没必要死磕一条被堵死的道。

这些法子里,最上乘、且不易被人察觉的自然是感情控制。

其次便是利益驱使,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此外,还有拿捏威胁,家人、隐私、前程,只要是人就总会有软肋,就必定能被威胁。

太后以前对付皇帝,用的就是感情控制这一招,如今既然行不通了,自然得要改换方向。

利益驱使不必考虑,就只剩下威胁了。

这若是寻常人来做,只有死路一条,可太后是皇帝生母,而皇帝不会背上弑母的罪孽。

用她的死来威胁、拿捏皇帝?

除非她的死跟皇帝有关,且极为不光彩,莫要说外泄一言半字,便是任何捕风捉影的话语都不能有。

强、暴!

最好还是直接死在皇帝的床上。

这样才足够不光彩,足以让太后借此拿捏皇帝。

“哈——”

奚峤顿时被气笑了。

很好,这很符合太后一贯的狠辣作风。

小乐子和青竹被她这一声隐含怒意的笑声激起鸡皮疙瘩。

“福晋,可是芳若去碎玉轩这事,有更深处的隐患?”

浅显处的不好,自然就是这芳若会帮莞嫔。

奚峤压下心底的厌恶,这些脏事不必说出来恶心所有人。

“无妨,我会处理好的。这段时间里你们注意些,一是要守好钟粹宫,二是有紧急事情通知我的时候,定要注意称呼。”

小乐子压低声音求证:“姑姑?”

奚峤点头。

“是,奴才知道了。”

碎玉轩。

芳若到的时候,内务府的人正搬着东西往外走。

他们是来回收嫔位份例内的用具和服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