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穿过一条条狭窄的通道,躲避着“守望者”的追捕。
“去……那里?!”
我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们一起加油努力向外跑去。
警报嘶鸣的尾音还卡在气管里,拐角处骤然闯入三道人影。
墨蓝色制服肩头用银线绣着衔尾蛇图案在冷光下反射出诡异光泽,枪管抵上我眼皮时能看清金属表面的每一道细密纹路。
姜予安猛地将我扯到身后,指甲陷进我的肘关节。
“让开,逃犯。”
领头那人声音像喝过硫酸,我突然注意到他锁骨处歪斜的缝合线,像是两栖类生物的腮。
枪托横扫的刹那,身体比意识先动起来。
膝盖精准顶中对方持枪手肘麻筋,俯身时鬓角发丝擦过破空声。
某种腥甜锈味在口腔蔓延,视网膜忽然蒙上淡淡血色——
扎着红发带的女杀手太阳穴正在我虎口下跳动。
“住手!”
反锁喉的女杀手突然停止挣扎。
我看见防爆玻璃门上的投影,父亲的容貌在指挥官半张烧毁的脸上重叠浮现。
黏稠的汗珠顺着喉结滚进领口,那些藏在爆破式训练场深夜里永远踩不满三分钟的沙袋突然浮现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