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个春秋的记忆正在青铜鼎里沸腾。
穿龙袍的我在太和殿调试浑天仪,戴防毒面具的我在防空洞焊接星轨,每个时空的克鲁索都在重复着被系统修正的命运。
“但这次不一样。”
我抓住她正在量子化的手腕,战术手套下的《梦溪笔谈》书页正渗出带着墨香的鲜血。
“当海盗船出现在地平线时……”
熵值星图突然从我的瞳孔中炸裂。
波尔的半导体翅膀在飓风里碎成《几何原本》的命题,岩洞石壁上的甲骨文开始逆时针旋转。
在最后清醒的瞬间,我听见四十三个朝代的风同时穿过浑天仪的窥管——
原来所谓自由意志,不过是系统允许的误差阈值。
当海盗船的桅杆刺破量子屏障时,我正将洛阳铲插入青铜鼎的饕餮纹。
“恭喜你,变量X-1024号,你终于输出了预期外的数据……”
毕瑶的幻影在晨雾中轻笑,她战术服上的血迹正逆流成《崇祯历书》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