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达已经很完备了,我没有补充。”你点点头,指尖抬起离开桌面,“不要探究是正确的,就让它成为不能传播的秘密吧。”
指尖落下,屏障迅速瓦解,周围的人没有察觉到,有那么几分钟你所在桌位的寂然无声,连呼吸也是静默的。
“那么,我将有一位画家朋友了,我可以这么理解吗?”菲尼斯终于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当然,我也很高兴能有一位诉师朋友。”你回以了心照不宣的笑容,而后语气转为带了些调侃,“一位最年轻的前途不可限量的诉师朋友。”
“你知道了?我还是前几天转的正式。”菲尼斯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带着喜悦和惊讶,其中喜的比重要重很多。
“嗯,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啊,关注朋友的信息很正常。”你轻轻击掌,一切好似倒流回了你还是卡诺丝的昨日,“所以,我们未来的首席大诉师之前说的请客,我可记得的。”
“没有忘,想吃什么,爱泽?”菲尼斯不习惯地称呼着你的新名字。
“我刚刚说之后有安排是真话,所以这次请客就从简吧,我来的时候看到我喜欢的那家热可可开摊了,请我一杯吧?”
“我的荣幸,爱泽小姐。”
[卡尔视角载入]
房间的一切都被固执地保留着原样,就像是它的主人不曾逝去,只是有急事离开了,也许过几天,也许就是明天就会返回。
只是清扫从原来的一天一次改为了一周一次,距离下一次清扫还有一两天的时间,家具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手扫过就是一道痕迹。
卡尔空余时间的很大部分都是在这间房间度过的,自从卡诺丝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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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的窗户大开,和煦的微风带动花园里玫瑰的香气飘进屋内,清扫着久无人居住房间生出的霉味。
卡尔坐在临窗的凳子上,侧对着窗,正对的是一张画架,调色盘里稀释的颜料不仅干涸还落了灰尘,他固执地让女仆不用清理这块区域。
画布上是好几笔叠加的绿色,堆叠在画布的右侧中间,除此之外一片空白,这甚至算不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只是看不出内容的几笔随意涂鸦。
卡尔并没有学过画画,卡诺丝在上这类陶冶情操的课程时,他在学习更好地成为一位储君该学习的那些知识。
卡尔拿起一只画笔,清水是今天更换的,他亲手完成的,回忆着卡诺丝的动作,手仔细调整握笔的方式,沾上清水,笔尖扰动颜料盘上的色彩,想要化开它。
看了不知道多久,自卡诺丝死后,他一直在试图替卡诺丝完成这幅画,给所有事情一个有始有终的结局,即使有的事情注定无法有始有终,比如感情。
这幅画要画的是什么?
卡尔比对了卡诺丝近期的画作,确定了应当还是练笔的窗外的白玫瑰,绿色是枝叶的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