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深灰西装的瘦猴男子,怒瞪着双眼,指着堵在面前的人墙破口大骂,口水溅得面前几个保镖满头满脸都是。
“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咱都习惯了每天来一次,你们却突然改成三日一供,这怎么成?”
然而,几人依然面不改色,犹如石柱一般定在那里,没有半分退让。
旁边的虬髯壮汉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更加来气,也跟着怒骂起来。
“就是就是,简直缺了大德!我特么被伤病折磨多年,好不容易在你们会所寻得“良药”,将身体养得龙精虎猛,现在你们却说要断供,这不是要我命吗?”
“谁说不是呢?”
其身边的眼镜男人也上前一步,跟着扬声附和,“我们可是交了会费,一年3000块,每次进门消费,更是不下这个数儿……”
他伸手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接着大声道,“不说是一掷千金,也算出手阔绰,你们却把大伙儿当鸭子宰。
信不信今儿个我们要进不了这个门,明个儿就能让你们会所永远开不了门!?”
男人侧身而立,看着颇有些上位者放气势,只是,无论他们怎么生气怒骂,保镖就是不动半分。
如此模样,瞬间点燃了在场众人心的中怒火,一个个发了狠地就要往里冲,和现场保镖撕扯起来,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就在此时,那位冲在最前头的虬髯大汉,竟突然控制不住地涕泪横流,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着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哭着喊着要药膏。
“给,给我药膏……快给我……药膏……”
声音凄厉,一声高过一声,硬生生将混乱场面给止住了不说,还将幕后老板给引了出来。
然而对方却是戴着半面面具,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眸,扫视在场众人一眼,便让保镖将那大汉带了进去。
随即冷冷扔下一句,“各位贵客三日后再来吧,今天素不招待。”
说罢,便让人将大门紧闭,气得在场之人又急又怒,再次破口大骂。
“我艹泥马的!怎么做生意的,居然拿我们不当回事儿!”
“狗东西拿鼻孔看人,信不信老子抱公安把你这儿抬了!”
“@%∈£@……”
那骂声简直不堪入耳,而正在大家愤愤不平之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们不觉得老板那双眼睛和声音都很熟悉吗?”
话音落下,现场瞬间变得安静,随后,那位眼镜男人突然害怕地招呼众人离开。
“快走快走,都不要命了!”
随即转身带人先行离开,那踉跄的部分,引得大家疑惑不已,又心慌意乱,毕竟都是相熟之人,对方是个什么性格,都彼此清楚。
眼镜男平日虽有傲气,但向来稳重沉稳,很少见他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联合刚刚的情况,他大抵是猜出了老板的真实身份,是他们这些人都惹不起的存在。
想到这些,众人脸色大变,彼此互看一眼,随后也跟着匆匆离开,会所门口瞬间恢复宁静,仿佛刚刚的闹剧没发生过一般。
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远处丛林里却走出两人,定睛看着会所的大门许久,才朝着反方向离去,最后在远离此地三公里以外的一个山坳里,上了一辆车。
不久之后,汽车终于发动,朝着津市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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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庄园内。
沈嘉楠一行人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地听着钟宁汇报近日“战况”。
“这几天,已经有不下五批人在跟踪我和陈明,大部分都是京内的熟人,但其中一批……应该就是我们要等的人。”
“嗯。”
沈嘉楠微微颔首,沉声开口,“你二人近日注意安全,也切勿慌乱,我们争取一次将幕后大鱼给吊出来……”
他语气微顿,随即又道,“起码要等顾哥那边传消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