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见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手上的袖扣,傅时川的语气更冷了。
林茵这才意识到傅时川刚刚说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茫然:"我害她?"
"她手臂上的伤,是你推的吧?"林茵被他按在墙上,他单手点开手机,相册里是女人受伤的手臂。“她和你不同…”
面对傅时川的质问,林茵听不下去了,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傅时川,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他冷笑,"别墅就你一个人,她来了一趟,结果就莫名其妙地受了伤。”
“她是女明星,难道会愚蠢到自己把自己弄伤,不怕毁容?"没等林茵说话,他仿佛已经认定了林茵的罪责。
"傅时川,你爱信谁信谁。我累了,不想再解释了。"林茵猛地一下挣脱他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跟着发颤起来,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一股彻底的寒意从心口蔓延到全身,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扣住手腕:"心虚了?"
“是,我就是心虚了!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当年死的人怎么不是你?”泪水在眼眶打转,林茵便奋力甩开了傅时川的手夺门而出,看也不看他一眼。
望着林茵离去的背影,傅时川的胸口突然堵得慌,这五年来,他有什么小病小痛,林茵比老爷子还着急。天天跟在他身边,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而今天,她居然咒他死?这还是林茵吗?
半夜,傅时川被后背伤口的刺痒折磨得难以入眠,他赤脚走进厨房找水。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料理台上,放在角落里的珐琅罐折射出幽蓝微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傅时川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林茵蹲在花园里专心致志地捣药的情景,她那条白裙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泥土,手指也被芦荟的尖刺扎得通红。
即便如此,她依然全神贯注地忙碌着手中的活,过了好久才发现他在看她。
“不是都丢了吗?”傅时川喃喃自语,他缓缓伸出右手食指,轻轻蘸取了一些薄荷药膏抹在伤口,凉意瞬间抚平痛痒感。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啪嗒。"声,傅时川心头一紧,二楼传来瓷器碎裂声。
没有丝毫犹豫,傅时川快步上楼,走到尽头的林茵门口时,看到她娇小的身躯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而她的脚边,则散落着一地破碎的玻璃碎片,水渍肆意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