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青解释完了。
王民心抽一根烟,眉头皱一疙瘩,半天不说话。
去年十二月之前,江老板在七百户村住一间茅草房,拉两个没了娘的小娃。
生活逼迫他走出去,借李旺军家的骡子车,跑矿区倒卖羊肉和鱼。
赚了一点钱后,他再去兰城买兰石股票,赚了几万块。
然后,又拿着两个陶罐跑京都卖,发了一笔。
他又拿着买陶罐的钱跑南省圈土地,赚了一大笔。
文长青尽可能解释详细。
听在王民心耳朵里,很多情况,对江老板来说压根就不可能。
他从那个破落村里出来,一下子就敢去兰城,去京都,去南省了?
谁信啊!
听文所这口气,江老板干的这些事他一百个相信。
“王镇长,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是想劝你,最好不要惹恼江老板,你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他也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
王民心鼻子里哼气儿。
“文所,他坐飞机跑去京都也好,跑南省也罢,你调查到的这些情况只是掩人耳目,他身后有个江艳指教着他好不好,谁看不出来?”
文长青叹了一口气。
刚开始,这个派出所的所长也以为是江艳在背后指教江老板。
可仔细一调查,江山坐飞机跑京都的时候,江艳压根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他们姐弟俩还没相认。
江老板再去南省,江艳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南省那边调查江山身份,的确有江艳说的两句话。
但江艳只说了一个意思,拿着二十万圈地的江山就是他亲弟弟,就是陇省江老的儿子。
“文所,你的意思,他拿着二十万跑南省圈地,翻了十倍?”
“对,翻了十倍,这不是什么秘密,不信你去问咱何县长,他都知道南省的土地涨疯了。
他有了这笔钱,买了一辆小轿车,买了两辆大货车,今儿还买了一台推土机,这才花了他手里的七十万。”
文所的意思,江老板账户上还有最少一百万。
王民心先张张嘴,再咽一口唾沫。
“王镇长,我给你解释的够清楚了吧?你还要写报告,让上面查的财产来源?”
王镇长呲牙一笑,态度一下子转了个弯。
“如果真是这样,还查什么,这么说他手里的钱跟江艳无关嘛。”
怪不得兰城那边对江山不闻不问,不采取措施。
可王民心还是不甘心。
“文所,他有钱了,他不能眼里没领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