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风轻轻吹拂着,俞娆正在阳台侍弄即将开花的月季,其唤野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俞娆顺手拿起来,摆弄着这个陈旧的手机,估摸着这几天一定给其唤野换一个。
接起电话,里面是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
“其哥,大忙人儿,有几天没来了吧,虎哥说下个月八号晚上有个大场,想请你过来坐镇,到时候分成你想要多少要多少。”
俞娆挑了挑眉,猜到这里面定然不简单,但听对方对其唤野语气不善,就不想摆什么好脸色,于是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其唤野寻声走过来,俞娆给他转述了电话的内容,放下小喷壶坐在其唤野腿上,轻吻他的鬓角。
“有把握吗?”
其唤野喉结上下滚动,紧盯着俞娆的眼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夜晚,俞娆点了助眠的香薰,又偷偷在端给其唤野的牛奶里放了安神助眠的药剂。
其唤野哄着俞娆睡着后,一阵难以抑制的困意袭来,其唤野想要抽身回自己房间,但却被俞娆的手拽住,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俞娆悄然爬起身,见睡梦中的其唤野竟然还紧皱着眉,便轻轻地抚摸他的眉心,直到其唤野明显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俞娆才小心的拉开其唤野高领卫衣的下摆。
衣服被俞娆一件件脱下,俞娆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暖黄的灯光下,除了露在外面的手和脸,其唤野整个身上都纹满了黑色的纹路,密集可怖,后颈的部位,一条缠绕在周身,仿佛随时要把他勒死的恶蛟张着血盆大口。
俞娆猛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颤,心疼的抚摸着其唤野的身躯。
那些纹路随着俞娆抚摸涌动震颤,黑蛟的尖牙仿佛要刺破其唤野的脖颈,其唤野也因此痛苦的蜷缩起来。
常人看到,恐怕早就吓得恶心呕吐,而俞娆轻缓的抓住他的肩膀,埋在其唤野的胸前,一滴清泪顺着鼻尖滑落,滴在了其唤野身上。
这是俞娆第一次落泪,仿佛有十万分的悲愤埋在他心中,压的他呼吸不畅,头晕眼花,接着眼泪决堤般的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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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整个纹路的第一眼,俞娆就认出来了。
这是恶咒,渡运恶咒。将画着恶咒的符纸贴在人身上,就能向人借运,但俞娆从没见过这样狠毒的用法。
把恶咒直接镌刻在人身上,刻画的过程极具痛苦,染料具有极强的腐蚀性,这样才能保证纹路不消,随着人的成长而变化、加深,与人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