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先走了,萧奉叔进宫跟昭业告别。
刚出来收拾好东西,骑上马准备走,萧鸾和萧谌就假传圣旨,把他召到尚书省去。
萧奉叔一进门,两边嗖的一下窜出好几个壮士。
这个一锤,那个一挝,萧奉叔脑袋开花,当场就送了命。
萧鸾这才进宫禀报,说萧奉叔侮辱朝廷,该杀。
昭业哪是萧鸾的对手,一听萧奉叔都死了,也就只好依了他。
昭业皇帝能骗骗祖宗,可骗不了萧鸾。
溧阳令杜文谦,见萧鸾种种行为,甚是担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对綦母珍之说:“这天下大事啊,眼看就要完了!
咱们要是不早点想办法,迟早得完蛋!”
珍之问:“那咱咋办?”
杜文谦说:“先帝的老部下,好多都被排挤走了,要是咱们一声召唤,他们肯定愿意回来。
你呢,在宫里把萧谌给做了,我出去对付萧鸾。
就算事不成死了,咱们也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要是犹豫不决,
等萧鸾的假圣旨再来,你我一死,家里老小也得跟着遭殃!”
珍之听了,心里头犹豫不决。
没过几天,萧鸾果然派人把他抓了,说他谋反,一刀就给砍了。
杜文谦也没跑掉,一块儿被揪住了,俩人并排绑在市集上,等着被砍头。
杜文谦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就早点动手了。
他看看珍之,珍之一脸黯然,俩人都知道,这回是彻底没戏了。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的说他们勇敢,有的说他们傻。
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萧鸾在宫里听着下面的禀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心里清楚,这路上还得清除不少绊脚石。
但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而杜文谦和珍之,就成了他这条路上的牺牲品。
再说朝廷重臣武陵王曅,突然之间就病倒了,才二十八岁就去了。
这消息一传出来,竟陵王子良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他本来就因为忧愁烦闷生了病,但还是硬撑着身子去吊丧。
这一去,哭得是撕心裂肺,结果回来之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眼瞅着子良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瘦,跟皮包骨似的。
大家都知道,他这是病入膏肓了。
有一天,子良把身边的人都叫到跟前,有气无力地说:“我估摸着,我时日不多了。
你们出去瞅瞅,门外头应该有啥不一样的动静。”
大伙儿一听,心里头咯噔一下,赶紧出门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
淮河里头,密密麻麻的鱼,得有上万条,全都浮到水面上来了。
鱼一条接一条地,齐刷刷地往城门那边游。
大伙儿慌忙跑回来,想跟子良说这事儿。
可一进门,就见子良喘得厉害,喉咙里头痰响得跟拉风箱似的。
大伙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子良就突然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奄然而逝了,年纪才三十五岁。
子良是当时有名的贤王。
他特别喜欢结交有名望的学士。
天下的文人才子,都像星星聚月亮一样,汇聚到他的门下。
其中有个叫刘瓛的,还有他的兄弟们,他们一向品行高洁,对当官没什么兴趣。
子良想请刘瓛来做他的记室,说白了就是帮他处理文书、出谋划策的。
可刘瓛呢,硬是不答应。
子良又给他安排了个步兵校尉的官职,刘瓛还是坚决推辞。
这刘瓛啊,在京城里可算是个大学问家,好多文人墨客都跑去跟他学习。
世祖皇帝知道了,还特地给刘瓛盖了个学堂,划拨了房子让他住。
学生们都高兴坏了。
可刘瓛却叹了口气说:“房子太好了,有时候反而是祸事。
这么漂亮的屋子,怎么能安心住呢!
皇帝让我拿它当学堂用,我还怕将来惹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