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琛不想跟这个大病初愈的病号辨别是非,对他不予理会,假装自己不在房间。
顾景舟的面色越来越阴郁,他的鸢鸢还在奈何桥等着他呢!
宴琛怎么能把他救下来,让鸢鸢等他那么久!
他昏迷前分明看见鸢鸢站在桥头,裙摆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对着他盈盈挥手,
他努力想用最后一抹理智控制住自己走过去,可惜徒劳无功。
抬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只觉全身无力,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被抽干。
如同一只被放逐的孤独狼,身心俱疲。
宴琛根本就不理解他,更加不知道他没有了鸢鸢过的每一天是有多么的难熬。
可她在哪里呢?
会不会已经投胎转世忘记他了?
或者香消玉殒再也不存在了。
这样一想,顾景舟只觉得胸腔内的血液逆流,浑身疼痛难耐。
抬眼看见鬼鬼祟祟走近的宴琛,冷冷扫向他,薄唇微掀。
“宴琛,我警告你,别想把我弄晕!”
听到他的威胁声,宴琛顿住脚步,尴尬的把手里的镇定剂收回身后。
他欲盖弥彰的抓耳挠腮了一阵,才悻悻觑着顾景舟,“这不是怕你再寻短见嘛。”
顾景舟嗤之以鼻,不屑道,“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吗?”
宴琛默不吭声,只是用沉默代替回答。
他确实拦不住,顾景舟若是想做什么,恐怕没人能拦得住他。
沙沙的风刮过窗,宴琛抬眼瞅着床上的男人,他一脸疲惫之态。
恐怕此刻就算给他全世界,也激不起他心里的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