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西斜,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笙羊羊从篮子里取出几枝深红色的山茶花,与母亲的白色山茶花形成鲜明对比。
"我当年一直认为,你应该下去陪妈妈。"
她直言不讳地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妈妈在云楼宫消散的时候,最后的嘱托是让我把那颗种子给你…..."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手腕上的手镯。
"可是你没有。你选择活着,选择替妈妈实现'世界和平'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愿望。"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却又隐含敬佩。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呢?"笙羊羊站起身,望向远方。
"黑暗能量总是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
她突然转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但这些年来,我跑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说来也巧,我发现了净化黑暗能量的方法。"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它现在彻底成不了气候了。你和妈妈的愿望...我终于实现了。"
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晚风吹乱她的长发。
"可惜了…..."
良久,她轻声叹道,
"再也听不到你对我的夸奖了…..."
笙羊羊撑着油纸伞,脚步轻移来到另一座墓碑前。
当她看清墓碑上的照片时,
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在安静的墓园里格外清脆。
"村长,你干嘛要选这张照片啊?"
她蹲下身,指尖轻点着墓碑上那张搞怪的照片。
照片里的慢羊羊正做着夸张的鬼脸——眼睛瞪得溜圆,舌头歪向一边,连那撮标志性的白胡子都翘得老高。
这完全不像一个德高望重的村长该有的严肃形象,反倒像个顽皮的老小孩。
笙羊羊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泛起温暖的笑意。
恍惚间,她仿佛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来见我,怎么还能愁眉苦脸呢?"
那语调里总是带着慈爱和几分调侃。
"现在的羊村搬去月球了,"
她轻声说着,从竹篮里取出干净的手帕,开始擦拭墓碑,
"来见你要跑很长一段路呢。"她的动作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老人的安眠。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墓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笙羊羊抬头望了望天空,虽然现在看不见月亮,但她知道那里有一个崭新的羊村。
"现任村长有你当年的风范,"
她继续道,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当村长。"
这句话说得很轻,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就像当年那个缠着村长讲故事的小女孩。
她从篮子里取出一叠纸钱和几个精致的金元宝,整齐地摆放在墓碑前。
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这些祭品无火自燃,化作缕缕青烟飘向天际。
"爸爸妈妈已经转世了,用不上这些。"
她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落寞,
"我没去亡灵的世界,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火光照亮她的脸庞,映出眼中复杂的情感,
"也可能你那天偷偷转世了,没让我发现。"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不过该有还是要有。"
火焰渐渐变小,纸钱化作灰烬被微风吹散。
笙羊羊注视着这一幕,表情柔和下来。
"我应该叫你爷爷的,"
她歪着头,像个在长辈面前耍赖的小女孩,
"可是村长已经叫顺口了,还是继续叫你村长吧。"
这个习惯从她还是个小不点时就已经养成,如今过去这么久,这个称呼依然没变。
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松林的沙沙声。
笙羊羊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
"现在我会的东西,比你还多了呢。"
她得意地宣布,像个炫耀成绩的孩子,
"现在'活着的百科全书'这个称号不属于你啦,是我的了。"
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怀念。
笑声渐歇,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而遥远。
"现在想想,当你的学生,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她轻声说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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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羊羊,美羊羊,暖羊羊。我们四个的成绩你从来没操过心。"
她掰着手指数着,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沸羊羊勤奋有余,但天赋不足,懒羊羊正好相反。"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摇头轻笑,"他俩的成绩你操碎了心。"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的云彩染上了绚丽的橘红色。
笙羊羊靠在墓碑旁坐下,像是要和老朋友促膝长谈。
"你知道吗?沸羊羊一路晋升,"
她的声音中满是骄傲,
"他最后当了消防局局长,全球的那种哦。"
她想象着那个曾经莽撞的少年变成指挥若定的模样,不禁莞尔。
"美羊羊身上早就看不到懦弱了,"
她继续道,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她的电视台现在已经是官方机构,很多重要新闻都是她的电视台发布的。"
那个曾经爱哭的小女孩,如今已成为传媒界的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