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不了了之。
范雎气得怒指范蔚淑:“你端庄正贤,岂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范蔚淑低下头来:“爷爷莫要生气,当时我也不知道如何想的。事后我也常常后悔,做出有违人伦之事。”
范雎无可奈何,叹口气:“两年前你才十一岁,少年调皮情有可原。只是如今,那熊完恐怕是耿耿于怀,多年不曾忘记,这才趁机提出让你去楚国侍君……”
范雎知道事情缘由,便也明白了熊完这是报复之意。
他在细细思考,如何躲过此劫。
范蔚淑自然知晓自己年幼无知,惹下祸根。
她也明白爷爷处境,咬咬牙:“爷爷不用左右为难。此事因我而起,也应该因我结束。我去楚国便是。要杀要刮,任由那孬种淫熊!”
范雎怒喝:“少小年幼,切莫参与国家大事!你是我唯一的血脉至亲,爷爷怎会把你送入狼口?此事你莫要上心了,爷爷自有打算!”
范蔚淑心急:“爷爷,国家大事前,秦王岂会惜怜一个臣子之孙女?如今你已经被削为伯,秦王早已经对你心生不满。此时你若是违抗秦王,恐怕爷爷于秦国,再无容身之地。”
范雎沉默,想起秦王今日之时,对于范蔚淑是否送去楚国,秦王只是说了一句“丞相自当处理”。
他明白聪慧的孙女所言非虚,恐怕他在秦国确实受到了秦王的猜忌。
秦王那句话的意思,他也明白,这是要让他表明心迹啊。
可是范蔚淑是他唯一世上血脉至亲,怎能送给熊完那个混蛋?
千里迢迢之外的楚国王宫,熊完可不知道范雎又在骂自己。
而且对于范蔚淑是否来楚,并不上心。
范蔚淑放狗咬的是前任熊完,与现任熊完有何干系?
熊完都想不起此事来。
熊完坚持不懈索要范雎孙女,并不是冲着一个小女孩而来。
他是冲着范雎。
毕竟只有一个孙女的范雎,孙女归楚了,难道范雎舍得?
舍不得,秦王有命,范雎从是不从?
无论范雎从或者不从,都能让范雎与秦王之间,建立起间隙。
熊完把这事抛到脑后,专心处理楚国政事。
爵位削了特权之后,楚国老贵族多有抗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