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熊启舞刀弄枪一宿,累乏,瘫软在床上。
秦筱茹把脉后,皱眉:“年幼破身,恐怕启儿需要三年五载才能恢复正常了。”
熊启委屈至极:“我……再也不想全身力气被女人突然抽干了!我讨厌女人!”
熊启想起那感觉,不寒而栗。
熊完只想说,少年不知其中味,白头尿寸空流泪。
熊完道:“那便让他专心练武。”
秦筱茹白了熊完一眼:“还不是你惹的祸?”
熊完尴尬笑了笑。
涵栀公主:“妾身自当好好看管启儿。”
熊完道:“既然无大碍,那便让好好休息,摆驾安平君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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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君田单听闻熊启偷食楚王神丹,十岁孩童便是御女高飞,那真的是愕然、戏笑、懊悔等等心情交叉,五味陈杂。
他打发走了伺候他起居的所有宫女,看着心烦。
熊完的到来,他并不意外,迎了君王入厅堂。
熊完先告罪:“启儿年幼不懂事,在此本王赔付神丹一枚,希望安平君莫要与启儿一般见识。”
面对楚王第二次赠丹,田单这时候再无矫情做作的派头,干脆利索接过了玉盒。
田单道:“老朽仆人失责,害得公子启如此模样,是老朽之责。”
田单本来想当场服用,不过想想熊启昨夜壮举,便按捺了急迫之心。
熊完诚恳道:“安平君才过天命之年,又岂是老朽?如今身处楚国,却不知道安平君今后有何打算?”
田单谓然一叹:“老朽出身商贾,一身铜臭。家底又留置齐国,如今身无长物。但凡楚王怜悯,赏口饭吃,便心满意足了。”
田单商贾语气十足,姿势放得极低。
熊完兴奋而起,给田单就是一躬:“楚得安平君,胜过齐王得管仲!安平君之能,岂是小小商贾可比拟?”
田单急忙扶起楚王:“我王无需如此。田单本是心灰意冷,已经无意于征战天下。只想当个守财奴,在楚国安度晚年。”
熊完敬重道:“齐国覆灭之际,安平君面对百万五国联军,却依然独守莒城五年有余,燕军不能破城。后以火牛阵大败燕军大将骑劫。城守一道,恐怕天下无出安平君左右者。既然安平君愿意守护楚国,不如本王任命你为楚国的护国大将军如何?往后余生,安平君无需南征北伐,只需守护我楚国国土一片宁静。”
田单拜谢:“我王敬重田单,田单岂是不知好歹之徒?田单自当领命!”
熊完:“乐毅当年攻齐七十余城,如今却被迫护国,确实为难他了。就让护国大将军解放郁闷的乐毅,让他大展拳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