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富拎着扳手,从钢铁厂方向匆匆跑来,劳动布裤腿高高卷到膝盖处:
“也算我一个!柱子哥上山给我娘抓药,还说要是想还这份情,就去帮助真正有需要的人。”
瞧瞧,何雨柱这为人处世,实在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打心眼里佩服 。
易中海原本攥着二十块钱的手,此时下意识想要往回抽。
众人拾柴火焰高,那也是何雨柱的光芒。
他不想出了钱,大家却记何雨柱的好。
眼尖的王姨,指甲已经迅速掐住了钞票一角。
“老易,你可是院里出了名的模范,这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王姨心急如焚,另一只手的指甲都掐进了易中海胳膊里,
“捐出去的钱还想往回捞?”
她猛地拽过捐款簿,用手指狠狠戳着上面墨迹,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您认捐二十块,街坊们可都按了手印!”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摸出火柴盒,“嗤啦”一声划亮火柴。
火苗“噌”地一下蹿起。
“易大爷,您要是觉着这二十块捐得亏了。”
说着,火苗缓缓凑近捐款簿,“我现在就把这簿子烧了,咱重写?”
“使不得!”
王姨见状,大惊失色,整个人扑上去,一把抢过本子,紧紧抱在怀里。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可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极不情愿地掏出钱来。
此刻,他算是真切尝到了被道德绑架的滋味。
日头渐渐西斜。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也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捐款簿。
李主任坐在石桌前,手中的钢笔尖用力过猛,“噗”的一声,竟生生戳破了纸面。
他猛地抬起头,神色异常认真,镜片后的眼神透着几分凝重。
“在这我说一件正事。”
“娄氏钢厂马上要进行合营了,工资制度也得跟着大改革。”
李主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柱子,你明天来军管会一趟,推行新政策需要工厂骨干带头。”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手中的蒲扇“啪”的一声掉进搪瓷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