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我回来了。”
院内吃过饭小憩的所有人,一听到动静,开了门,伸着个脑袋往外望。
大小脑袋排成一排,李承平都看笑了,“二姐还不来帮忙。”
跳着脚,李曦开心的过来接过行李,二婶擦了下手上的水渍,她刚洗完碗筷。
......
吸溜着油泼面,李承平真是百吃不厌,陕西是面片子是真劲道,油辣子是真香。
李固和余氏蜷起裤脚,喜滋滋的看着孙子吸溜。
“奶,你就让二婶下一碗呀!爹一会就回来了。”李承平就着蒜,抽空来了一句。
二婶从厨房探着脑袋,“甭急,这面就是得下好就吃,不然这味怎么都不对。”
家里没有人去问李承平府试的情况,科举难考,三代人只应一个举子坚持十好几年的情况比比皆是。
年岁这般小的李承平,即使未中,也没人真的怪他,而且自从家里有了其他进项后,二婶也不嘟囔了,日子红不红火,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没人在成绩上给压力,李承平很感动,虽然没有压力,但他不能欣然接受,他这么个年纪能够考过县试已经很让人惊讶。
可李承平却没有自傲的本钱,科考太费钱了,当他落第的次数增多,当所有关心他的人失望攒够,到时他还能依仗什么呢!
所以,就算爷奶他们没问,李承平还是将自己成绩和自身感受说了出来。
一听孙儿说这次府试多半能过,李固开心的不行,“老二,明日去镇上买几挂鞭炮,省得来不及。”
余氏被老头子嗖的一下站起来,吓了一跳,照着老头子裤腿就来了一巴掌,“先前不还说要低调吗!”
“嘻嘻,我孙儿成了童生还不能让我高兴高兴。”李固嘴一下就咧了起来。
“爹,八字还没一撇呢!”
还了牛,行李也被儿子扛了回去,遛弯走回来的李振良一身轻松,嘴里叼着根从路边摘得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