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承平在书院住了下来。
最初几日,身边没有李曦叽叽喳喳的声音,李承平还有些不太习惯,适应一段时间才调节过来。
春季雨水很多,但干燥的西北,却迟迟没有下雨的迹象。
书院的建筑丰富多样,有讲学堂、藏书楼、祭祀殿、学生宿舍。
古香古色的气息,让李承平每日看来都精神一振。
祭祀殿并不是李承平想象中的神秘,它其实就是书院祭祀先师和先贤的地方,位于讲学堂的侧面,是书院重要的礼仪场所。
书院分为甲乙丙三班,这是按照学子学习进度和成绩划分,甲班顾名思义是所有在院学子想要进入学习的。
院试是否能参加,水平是否达标,看学子所在班级即可。
李承平作为今年的府试案首,自然是进甲班学习。
但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李承平名声在那里摆着,可却不见得别人会服气。
“真不知知府大人什么眼神,竟然点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为案首。”
“极是,咱们可是前辈,要我说等会就给这小子个下马威,让他分清楚谁是大小王。”
“但凡他跟咱们在同一年考试,保证把他刷掉。”
李承平还没到讲学堂,就听到里面众人在那里大放厥词。
“李兄别见怪。”秦其远尴尬笑笑。
他没想到这些同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就算想吐槽,难道非得等今天吗!
李承平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不信讲学堂的这些学子没看到他过来,显然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秦其远是去年中的童生,两人在同一间宿舍,因此相识。
“无非座次,到时夫子问对便是。”李承平颇有自信。
这句话不大不小,正好堂内学子能够听到,瞬间里面寂静无声,安静了下来。
讲学堂是一间大教室,为方便学子,各个座位相距甚远,这个时代又没有扩音器,但凡夫子那句话说轻了,很有可能就会漏记错记。
要知道能在关中书院教书的夫子,都是经年老学究,研学多年,若非年纪见长举业无望,人家还不见得会出来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