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若是害怕咱们不给您养老送终,这家就别分呀!
要是知道几个小子是这么想的,李固非得用棍子敲他们。
家里的产业无非就那么几处,根基就在田地上,后者则是镇上的酒肆。
李振礼早年读书备考,取中童生有点晚,眼看院试无望,就在家里帮助下经营了一家酒肆。
种田他是不行的,但他又很纠结,又不能不要田地,田地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
“酒肆。”李固声音一顿,看向大儿。
以为老爹要把酒肆给分了,李振礼虽然不舍,但仍旧赶紧表态,“酒肆是家里帮衬才开起来的,如何分,全看爹的主意。”
当真把酒肆分了,李振礼一定会痛心疾首,他在自己的事业上无疑是花费了难以想象的努力。
李固欣慰一笑,能为两个弟弟着想,李振礼作为兄长已经很有担当了。
“我有意把酒肆分给老大。”李固轻敲桌子。
李振礼很是意外,但能保住酒肆,他便默然不动,看着两个弟弟的反应。
坐在下首的李振义和李振良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欣然答应。
草原上有幼子守灶的制度,中原则有着长子继承家业的规矩。
农家父母去世家中分家,长子是能继承大部分家业的,剩余的一小部分才会分给底下的弟弟,让他们自立门户。
甚少有家庭会采取平均分配和按劳分配,女儿继承家业就更不可能了。
女户的存在有着太多巧合性,若是没有把女户立起来,被吃绝户才是大部分人的现状。
因此,李振义和李振良面对分家能分到多少,心中是有个预计的。
若按规矩,李固多分些给他们是情分,不分则是本分。
兄弟三人感情很好,他们自然知道李振礼对酒肆的感情,所以即便李固想要分了酒肆,他们也不会接受。
李振礼很是感动,泪水在眼眶打转。
见几人都没意见,李固将下一个分产重点集中到了田地上。
说到土地,在场就没有人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