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承平没说什么,黄立不便先开口插话,闷闷的往窗边挪了两步.
看向黄立,李承平示意他不要担心。
柳章一进来就紧了紧衣服,“这屋怎么冷成这样?”
冷眼看向最里侧的陈运,柳章嘴角微翘道:“文人墨客的淡雅之所,李兄怎么招待了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
挑了挑眉,李承平就知道此人来者不善。
认识陈运,多半就是此次扣押药房商队,想要把自己排除在外的主谋之一。
一时之间,李承平觉得一切都说的通了,看来那位郑师兄,是真的嫌自己拿的多。
既然这柳照磨知道李承平,那一定明白郑兴澄与他的关系,还敢来此,背后要么有压过郑兴澄的官,要么就是郑兴澄示意。
几人身份全都知晓,推手已经完全指向郑师兄。
李承平抚掌应和道:“柳大人说的对,咱们读书人岂能与商贾一道沾惹太深,不知大人来此是?”
“兄长和此子费什么话舌!民岂能和官斗。”在楼下等不耐烦的柳宽,急火火的冲了上来。
身后几个僮仆大概是柳氏兄弟的家仆,一进屋就横冲直撞,柳安都挤在了窗户边,身形被挡得严严实实。
“莫急,总要先来文的。”柳章也不装了,接过手下递来的文书,“这是陈运伪造路引,大开商路的卷宗。”
“我已通禀布政使司衙门,即刻缉拿陈运。”
李承平和黄立沉默良久,眼神一番交流,都有点想笑。
完全没有达到柳章俩人预想的恐吓效果,柳宽厉声道:“大胆,还不束手。”
拍拍陈运肩膀,李承平低声让他莫慌。
若是没读过律法的傻瓜点,说不定在柳章的一番说辞下早已慌了神。
李承平可是早就将《大乾律》设置成自己为官的必修科目,凭借记忆力,二百五十卷律例早已全部牢记于心。
柳章只是个府衙照磨,衙门刑房事宜与他毫无关系。
至于所谓的卷宗,柳大官人你不能因为干这个,就为了找个所谓的说服力,就随意写份卷宗来强行让人信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