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提点狱刑司的杨鹏也总算是抵达了宛亭县。
陈县令和陆文广一起为杨鹏接风。
席间几人都没有将话题落在案件的身上,只是互相恭维,喝酒,
一直到宴席结束,陆文广不胜酒力离去,陈县令才有机会说话。
“贤侄果然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已经是狱刑司属官,日后前途定无可限量啊!”
“哎,陈伯父过奖了,小子也只是运气好罢了,我叔父还时常与我提及您呢!”
杨雄笑着回答,虽然说的谦卑,但那语气却透着一股傲气。
毕竟他才30出头,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有一定自傲的资本,
虽然他的品级不高,但是由于职位的特殊性,大多数同级官员乃至品阶略高的官员都会自己客气有加,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那天会不会出点什么意外,自然不会可以去得罪他们这些办案的人。
也因此养成了杨鹏自傲的性子,还有贪财的嗜好。
见自己叫对方贤侄,对方也尊称一句伯父,陈县令的心中已经有了底,
至少这代表着,眼下他们坐在一起是私交,既然是私交,那说话就可以直白的多。
陈县令点头一笑,
“哦,是嘛,难得杨兄记挂,奈何我能力卑微,这么多年都窝在此地,未得寸进,
也没有机会去和杨兄叙叙旧,贤侄此番回去,且帮我捎上一些礼品,替我慰问一下你叔父!”
“伯父言重了,我等都是为朝廷效命,只要能为官家尽忠,在何处都一样!”
杨鹏双手一和朝西边拜手,说的煞有其事,满脸的忠君爱国。
紧接着又饶有深意的靠近了陈县令几分,拍了拍对方的手。
“伯父与我叔父昔年乃是至交,都是一家人,伯父无需这般客气”,
人老成精的陈县令,自然能懂对方意思,无疑就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
陈县令看了对方一眼,呵呵地笑了两声。
“侄儿此番前来,对这案子可还有疑惑!”
“哎”,杨鹏叹息一声,
“这马县丞遭受贼人杀害,亦是朝廷损失,只是此事,当日在场众人皆亲眼所见,若不是上面的人要复查,小侄我也是不想走这一趟啊!”
“哈哈哈,自是知道贤侄辛苦,老夫如今也是年纪大了,很多事也是有心无力,只想早点结束,早些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