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拉克拖着脚步回到营地。
安德烈同他打招呼:“怎么样,出去一趟有发现什么吗。”
戈拉克的胡子几乎遮挡了整个面部,帽子下无神的双眼没有情绪变化,他回答道:“什么都没有。”
“遗迹和远征队,都没有吗。”
“都没有。”
戈拉克不愿再去回答安德烈喋喋不休的问题,转身回到营帐中。
尽管依旧绞痛,戈拉克却不愿吃东西或喝水垫垫肚子压抑这个痛感。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眼睛盯着下面的泥土。
感受撕裂的痛处,体验活着的实感。
胃部和肠道就像某种野兽的利爪在胃里搅来搅去,痛苦不堪。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叽叽喳喳吵闹的声音。
应该是那些孩子们回来了,他们在讨论着什么。
吵闹,活泼,生机。
是戈拉克所没有的模样。
直到吵闹声慢慢消散,戈拉克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腹部绞痛上,痛感无限被放大。
之前与那些孩子们同行时,看着他们吃饭,戈拉克被他们带动按时吃饭睡觉,现在看不到他们在自己身边吃饭,戈拉克认为吃饭没有了意义,放任自己的胃病发生。
反正我也死不了……
戈拉克这么想着,鞋子、帽子还有外套没脱,缓缓躺下。
腰侧的铁镐和锤子膈着戈拉克,但他不想起身或调整姿势,他连调整姿势的想法都没有了。
“伊莉娜……法特……”
嘴里喃喃。
意识逐渐昏沉。
极致的痛处已经习惯到将它忽略,戈拉克似乎是要睡过去了。
“戈拉……戈拉……克……”
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戈拉克……”
不是伊莉娜的声音,也不是法特的声音,起身探寻没有意义。
“戈拉克。”
有点熟悉,为什么这个声音还不走。
“戈拉克!”
算了,如果不起来,他们会继续在这里叫我的名字,这很麻烦。
戈拉克撑起眼皮,缓缓坐起,望向地面。
是两个黑头发的“小人种”——李时雨和伽普瑞卡。
刚才两人轮流喊着戈拉克的名字。
“有什么事吗?”戈拉克问他们。
李时雨回答:“戈拉克,我们想问你,请问你今天上午是否做梦了。”
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嗯。”戈拉克点头。
“那么,戈拉克。请问你是否有在梦境最后看见你的妻子伊莉娜呢。或者,也有可能没看见她,只是看见了一个像她的人影,你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人但你不知道那个人影是谁。”
他们怎么知道?
“有。我看见了一个人影,并且醒来后伊莉娜在呼唤我的名字。”
李时雨和伽普瑞卡对视一眼,伽普瑞卡点点头。
一切正如他们猜想的那样,戈拉克也受到遗迹能量的影响开始遭遇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