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
看看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双标架势。
就许你对着我脖子又捏又揉,照着我屁股又拍又撩,就不许我骂你一句闲的。
被捏住命运后脖颈的何树暗骂一声,没打算和大少爷硬碰硬,他就如同硬邦邦的干海绵泡进了水里,没过一会儿就服软了,“段承寒,我昨天来得急就带了这么一件白衬衫,其他都是花花绿绿的短袖。”
“我待会还有正经事去找老师呢,你把我衣领子揪坏了我穿什么,这衬衫本来就大,现在更容易露肉了。”
何树说的非常诚恳,本来他这时候就光长个子不长肉,衣服又做的宽大,现在衬衫上面两颗扣子全没了,自然是显得不伦不类。
段承寒似是想起刚才看到的那片白花花的锁骨,冷硬的表情软化了一点,抿着唇把他一下拉起来,“不就是一件衣服,至于用那些话来故意气我。”
?
Excuse me?
什么叫不就是一件衣服,什么叫故意气你?
何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想,这哥平时到底都在脑补些什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骂你有病就是单纯觉得你有病而已。
再说了,买一套夏天的衬衫也不便宜好吧……去市场买二三十的那种料子太薄,穿两天就有一种莫名会露肤的感觉,稍微买个好一点的至少都要花个六七十,何树平时穿的短袖还二十块钱两件呢……
这种正正经经的白衬衫对他来说已经很奢侈了好吧……
段承寒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扎了何树的心。
可恨的有钱人。
吃完三明治的宋耀生怕段孔雀殃及池鱼,给了何树一个眼神就悄无声息的开溜了,何树拢好领子,自暴自弃的去敞自己的柜子:“算了,我又不会缝,找到也没用。”
“我没想到这个这么不结实,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段承寒的手又不老实的伸到他后面,修长的手指并拢,夹着何树后颈的那块嫩肉来回地蹂躏。
何树烦不胜烦,恰好兜里的网线机响了,老手机的来电铃声大,他赶紧把段承寒的手甩开,想出去接:“你先起开。”
段承寒被怠慢也不生气,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衣领处顿了顿,不容拒绝地揽住何树的肩膀往回拖:“你上哪去?先回来把衣服换了。”
何树刚要回嘴说没有,段承寒已经妥帖的接下去了,“你可以先换我的,我柜子里应该有几件衬衫。”
有钱人家的保姆在帮主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基本会把各种类型的衣服准备复数,何树顿时不吱声了,只想把段狗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段承寒轻松地把他箍紧了,“不准生气了。”
“没生气,我就是觉得热,你能不能放开,我先接电话。”这个不守男德的狗!
段承寒看着他手里的老手机一愣,伸手想去夺:“谁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