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半,何树是在段承寒怀里热醒的。
没错,怀里,热醒。
何树自己在心里复读这四个字的时候都感觉不可置信,他自认为自己的睡相是极其老实的,不蹬被子不打呼,不放臭屁不磨牙,他一个卷着被子能把自己包成蚕蛹都不带动一下的主,怎么可能到处乱滚呢?
难不成段狗说的帐篷那事是真的?
还没等何树怀疑完自己,睡在他身侧环抱着他的段承寒似醒非醒地皱了一下眉头,吓得何树在他没睁开眼之前拼命地揉了两下眼睛,特别害怕他睁开眼就对上自己的眼屎,那他的形象不是毁完了吗?
贫困的高岭之花男神是不能有眼屎的!!
段承寒在阳光中不适应地睁了眼,又因为窗户的光闭上,烦躁而困倦地在何树的脖颈处埋了一下,嘟囔:“你卧室怎么连窗帘都没有……”
卧室?
哇塞,你们城里人说话就是好听,何树在被他勒窒息的缝隙看了一下四周的陈设,他自个儿都不好意思称呼他这屋“卧室”。
话说,这不是重点……
何树感受着箍着他肩膀的力道,奋力挣扎,拼命推着他,“你放手,睡觉咋那么不老实还得抱个抱枕睡啊!”
何树一点都没有把黑锅甩走的心虚感,还趁着推搡的时候摸了好几把胸肌,一边摸一遍感叹:这骚小子……
练的真带劲。
段承寒本就有起床气,压抑着气半睁着眼睛扯着他不放,“乱动什么你,再睡会!!”
嘿,你是不急哈,何树撇嘴,找准时机从他怀里往床尾蛄蛹了几下,于是泥鳅一样的何树很快就和小小寒来了个脸对脸。
何树缓缓移开目光,谁说这直男不好啊,这直男简直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