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午风拂面而来,私立学校周五一点就下课了,除了约好一对一打赌的三人组,留在偌大校园里的学生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宋耀没换衣服,也不嫌弃刚打完球的两个人身上臭,左手挎着叶铭西落在后面,他朝走在前面的段承寒懒洋洋地说道,“你们俩刚才就不能下来一个人,我也想比比,光坐着看你俩打不过瘾。”
这个时期的段承寒正臭屁着呢,在前边儿轻飘飘地讽刺他:“你那个脚串起来再撒把孜然烤烤都能充当烤猪蹄了,还打球,不好意思,不欺负残疾人。”
叶铭西噗嗤一笑,“老段说的对,你还是老实点吧,好不容易能下地走,别没嘚瑟多久又躺床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被好兄弟嘲笑了的宋耀大疯特疯,结果摸到自己又短又硬的发茬顿时更崩溃了。
他因为伤口被迫剃掉的头发依然一点没长!
“我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差点骨裂还要被你们两个臭傻逼嘲笑!你们还有心吗?!”
段承寒哼笑,“你学个山地车能把自己脑袋和脚踝同时磕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宋耀翻了个白眼,还没说话,就听叶铭西突然问:“所以你暑假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学那个东西?平时不都是车接车送吗?”
宋耀目移:“……就是无聊呗,还能是什么。”
“无聊?”叶铭西笑了,“可信度为0。”
段承寒在前面挑眉,回过身体倒退着走,“你当时不是跑南极了吗,不知道正常,咱们家宋少爷在暑假末尾的短短一个星期恋爱了,为爱学骑自行车,想跟漂亮妹子来点偶像剧桥段,没成想刚开始学就连人带车掉沟里去了,这不,躺了半个多月,今天上午才来。”
叶铭西咋舌:“精彩,那妹子呢?”
“他拄着拐想去妹子那里求安慰,结果妹子看都没看他一眼,感情忙活了半天还是单相思。”
宋耀丢脸丢的快烧着了,咬牙切齿道:“老段你别太过分了,你幼儿园尿裤子那事我有一直拿出来说吗?你尿裤子这事我从来憋在心里,作为好兄弟我从来不拿你尿裤子这事嘲笑你,你再看看你,你不光尿裤子你连兄弟都不顾了!”
叶铭西噗嗤一声,靠在墙边看好戏,段承寒的脸霎时间就青了,山雨欲来般的低气压袭来,“老子特么什么时候尿裤子了?那特么是水!还是你拿个破杯子给我撒的,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宋耀呲着牙乐,见他生气撒腿就往后跑,一边展现身残志坚的优良品质一边给他扣屎盆子,“撒就撒了还不承认!”
段承寒黑着脸追他,“你丫给老子站住!”
叶铭西在一旁慢慢悠悠,“老段,他脚还没好全呢,要灭口也等他好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