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收更是一改之前的局促,热情的跟人推销。
“大姐,这锡簪是我自己打的,用料足足的,花儿是我家娘子亲手用上好料子做的,您买回去自己带或者给闺女都合适......”
“姐姐,明天七夕呢,你戴着这花出门......”
陆启霖正跟一个少女说着话,突然就被人拎起后颈。
“啊!”他惊叫一声。
下一瞬,对方就将他往地上摔去。
千钧一发之际,陆启霖双脚一蹬,稍稍后退了几步,在落地之前卸去了几分力道。
倒也不疼。
“小六!”
将手里的花簪塞到对面的妇人手里,陆丰收忙跑过去扶起陆启霖。
“你没事吧?”
他上下打量一圈孩子后,瞪着来人,“崔大,你什么意思?为何摔我侄子?”
崔大长得矮小,足足比陆丰收矮了半个头,此时却是双手叉腰,一脸趾高气扬,“我当是谁了,敢抢我们锡铺的生意,原来是你这个瘪三啊。”
他朝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有人抢你们饭碗呢,还不砸?”
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似乎与陆丰收认识,闻言嫌恶地看了陆丰收一眼,语气埋怨,“陆丰收,你卖啥不好,卖锡簪?”
说完,朝抱着箩筐的陆启武走去,伸手就想要抢。
这阵仗,让一众想买簪子的妇人躲远几步,本想跑,却又忍不住想看个热闹。
这崔大不就是镇上锡铺老板的小舅子吗?
陆启武一个闪身,直接避开,跑回陆丰收身边站好。
陆丰收将陆启霖拉到身后,怒道,“崔大,你胡说什么?我在这柳树下售卖锡簪,又没去铺子前售卖,如何抢你生意?”
“更何况,福来锡铺可没做锡簪售卖。”
崔大阴恻一笑,“陆丰收,你在我家的锡铺做了多年短工,把我们老师傅的手艺都偷学了去,不管你卖啥,就是抢生意,怎么狡辩都没用。”
陆丰收简直气笑了,“你们铺子连短工的工钱都克扣,这样让人白干活的东家,会好心教手艺?我自己在舅父学来的手艺,想打什么就打什么,想卖什么就卖什么,你管不着!”
周围的路人指指点点,“对啊,人家自己学的手艺,卖点啥怎么不行?”
“就是就是,我会做木凳,我若是拿来这柳树下售卖,难道就是偷学了家具店的手艺,是抢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