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花这个蠢货,说陆老三现在特别有钱,那么昂贵的乌鸡丸就能给他买了,一定能榨出钱来。
他才特意设计了这一出。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丢尽了脸,还被陆丰收拿捏住了把柄。
一想到村里人后面一段时间,必然会对他指指点点,背地里取笑,他的心情就糟糕透顶。
偏生他的婆娘鲁氏还在问,“二山,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这一趟白来了?”
“这陆家现在活脱脱跟光脚不怕穿鞋一样,咋就不肯给银子。”
“闭嘴。”徐二山警告了一句。
鲁氏却不怕他,还在叨叨。
“你冲我发火作甚,我这不是为了咱家生计嘛,儿子的束修可是快要交了啊。”
丈夫和刘冬花那点勾当,身为枕边人的鲁氏并非不知晓。
背地里也是闹过,还与徐二山甚至打过。
但她可没有勇气闹出来,不仅丢人,也舍不得钱财。
刘冬花,可是他们徐家的摇钱树,这么多年,可给他们二房挣了不少钱。
他们儿子徐天宇,可就是刘冬花的努力才能上学。
以后,她是要当秀才娘的,怎么会白白放着好日子不要。
至于陆丰收提到的那些个日子,鲁氏回头看了一眼村民们。
夜路难行,带着火把和灯笼的村民不多,大都走得慢,没人能听到他们谈话。
于是便问道,“陆家这事可不能算了,万一以后陆丰收宣扬出去,可咋整?”
儿子现在年纪小,倒是无所谓,就怕陆丰收跟他们玩阴的,等以后考童生考秀才时候扬出去,那才叫麻烦。
鲁氏的担心,同样也是徐二山担心的。
否则,他刚才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为了钱,被人诟病几句没啥。
都是为了儿子啊。
“你别管。”徐二山道,“我是肯定不会放过陆家的,但还需找机会。此事你别插手,省的坏了我的安排。”
这婆娘不仅长得丑,脑子也笨,她掺和进来准没好事。
鲁氏看出了徐二山的嫌弃。
她冷哼一声,“知道了。”
停下脚步顿了顿,等刘冬花经过身边时,伸手就在人家软肉上掐了一把,低声喝骂道,“下贱。”
刘冬花吃痛,却不敢惊呼出声,只看用那双雾水蒙蒙的眼睛去瞅徐二山。
“二山。”
徐二山头也不回,抛下一句。
“都给老子消停点”
徐家村的人走了,陆家村的人也准备散了。
不料,一向沉默寡言的陆得顺却将人叫住。
“大家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想和大家说一声。”
村民们停下脚步,纷纷回头。
还有瓜吃?
有点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