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的吼声,惊醒了在地上摆弄的学子们。
他们赶紧站了起来。
望着满地的花瓣有些羞愧。
啊,自己咋摘了这么多花?
齐望之大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在作甚?为何摘花?”
众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俱是不敢言。
其中甲字班一个童生道,“山长,对不住,都是我们的错。方才我们与陆诗魁请教算学,他教我们如何用花儿来标记假设,这就......我们知错了。”
齐望之扫了周围一圈花瓣和落叶,又扭头去看人群中的陆启霖。
只见他脚下也有花枝与叶子,却只有零星一点点,无伤大雅。
显然胡闹之人并非陆启霖,而是其他学生。
他扫了众人一圈,又怒气冲冲问道,“就算要请教,你们摘那么多作甚啊?”
一个个脚底下铺满了都,用得着这么多?
众人面面相觑,头垂得更低了。
好像是自己方才摆着摆着仍旧算不对,觉得是花儿没选对,故又去重新薅了一些,后头摆错了,又薅......
齐望之气得不行,怒道,“什么题?老夫倒要听一听,若不是什么千古难题,看老夫不罚你们?”
“说!”
最开始站出来的那个学子便将题目复述了一遍。
齐望之瞬间就愣住了。
咋,咋就这么难的?
他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是不显,冷冷问道,“算出来了?”
“是,陆诗魁不仅诗才了得,就是算学一道也是天赋异禀,不过呼吸之间已然道出了答案。”
啊这。
说实话,此刻齐望之的心情更复杂了。
好像这些个花啊叶子啥的,并不重要了。
反正还能长出来。
那这题,是怎么算出来的呢?
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忽然也想请教陆启霖,这该怎么摆了。
“咳咳,”齐望之轻咳了一声,望了一眼无辜的陆启霖,“你们先回去读书,晚些再与你们算账。”
陆启霖只觉耳后根都有些发烫。
他方才不过是一时心急,这才摘了花叶做比喻,没有意识到有些不妥。
想着自己也没用几个,做完演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