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答,又是一个多时辰。
眼看着快要下学,几波甲班学子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陆诗魁,明日我再来请教。”
“陆诗魁,明日午膳后,不知你是否还会去后院?”
“陆诗魁,明日不见不散。”
陆启霖:“......”
不怕同窗不热情,就怕同窗太热情。
看到甲班的学子对陆启霖这般礼遇,本就对他印象极好的丁三班学子们,纷纷也朝他递了橄榄枝。
于是,闹哄哄的一片。
陆启霖应酬完这个应酬那个,只觉得耳边众人的声音叽里呱啦,好似有无数只鸭子一起“嘎嘎嘎”。
偏生,也没有夫子过来主持课堂纪律。
而被陆启霖“关心”的刘夫子,正与丁四班的主管王夫子在廊下闲聊。
“你也不去管管?”王夫子问道。
这丁三班可吵闹的很,连带着他丁四班的人也蠢蠢欲动的,少了平时的安静。
刘夫子摇摇头,“人甲班的学子都来请教,我都没拦,哪里还能拦着自己班的人问陆启霖?”
再说,丁班是最基础的班级,他身上不过是秀才的功名,大包大揽的阻止他们讨论学问也不太好。
尤其是甲班那些,未来一个个的成就不会低于他。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人山长都说了,让陆启霖自由些。
等过几天,就没这么离谱了。
王夫子瞅了他一眼,“这些年,你的性子是越发好了啊。”
刘夫子轻笑,“许是年纪上来了,认命了。”
他屡次科考失利,想来今生无缘举人功名,不如放宽心好生教导学子。
差事办好,这俸禄拿的也安心。
这般淡泊名利?
王夫子透过窗,盯着被围住的孩子,目露艳羡。
早知道,他就去山长那里争取陆启霖入丁四班了。
才几天,这孩子已经在松风学堂搅动了三场风云。
想必日后这孩子非池中物,往后有了出息博得名声,刘夫子在书院的身价必然更高。
可恶啊,他晚了一步。
......
陆启霖熬到申时正,终于爬上自家马车回了家。
回了书房,先给安行请安。
略讲了讲今日所学,安行给他再讲了一遍他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