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跑了。
他真不是来告状的啊。
陆启霖沉浸在写话本之中,就连安行回了书房他都没发现。
没办法,犯错就要认。
齐山长约莫是来告状的,他得拿出点“诚意”来认错。
安行轻轻走过去瞧。
就见这孩子不仅将昨日未写完的册子给补足了,就连今日新开的这本,也快写了一半。
这孩子往日果然是在偷懒。
瞧瞧,这不是挺快的?
再看那些个字,写的很急,却也字迹工整,再也不曾缺胳膊少腿。
这孩子,果真是潜力无限。
安行也不做声,只静静坐在一旁看书。
陆启霖一气呵成,又写完了一本。
抬眼,这才瞧见已到了掌灯时分。
而他师父,老神在在的在一旁“监工”。
陆启霖看了安行好几眼。
见对方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生气。可他没有主动喊停,让他回去休息。
依着平时,大人早让他回自己房间了。
这......
齐山长到底来说了啥?
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想了想,陆启霖又取了一本册子,又是添水又是磨墨,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安行头也不抬。
陆启霖无奈,只好又继续写“白龙化白马”。
安行微微掀起眼皮,用眼角余光扫了陆启霖的方向一眼。
见孩子老老实实继续写字,唇角微勾。
又写了快一个时辰,安行才道,“天色晚了,回去歇着。”
陆启霖恰好写完了一本册子,顺势搁下笔,“是,师父。”
他朝外头走去,脚步缓慢。
直到他走出书房的门,安行都没再出声。
陆启霖心里有些不得劲。
后退了两步,从门外将小脑袋探了进来,“师父,我今儿犯错了,您怎么不骂我?”
安行挑眉,“你有何错?”
“呃,我折花摘叶的.....回来也没与您说得太具体。”
安行语气淡淡,“微末小事,无伤大雅,以后行事自己看着办就成。”
想他当年在盛都,接了别人所赠的牡丹簪发,那一年盛都的牡丹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