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三个马弓手,秦山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却深知这件事的夸张。
毕竟这三个能骑马、能挽弓、能舞刀的马弓手,一个月前还是个只会拿锄头的农民。
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说出去,甚至都不会有人信!
也就只有身为局中人的李飞和裴元觉得理所当然。
对我家秦爷而言,这事不是很正常吗?!
目光从马弓手身上收回,秦山不再耽误,直接翻身上马。
见着秦头上马,五人也连忙跟着。
随后秦山微微低头看向前方邬堡大门,轻轻点头示意。
早就候着的乡勇连忙将门推开,随后伴着秦山轻‘驾’一声,目送着六骑驶出邬堡,向着黑夜走去。
流寇已经接近,秦山准备带着马队,想办法抵近看看。
很快,伴着马蹄清脆,六骑转眼间消失在邬堡外的黑夜中。
...
晨光升起。
厚重乌云依然高悬。
世界一片暗沉,唯有寒风呜咽,吹得人耳朵生疼。
大地上。
无边无际的流寇蹲坐在雪地中,白雪压下,仿佛一个个雪人。
而在雪人核心,竖立着不多的几个帐篷,此刻帐篷中不断走出一些老卒,连带着一些女子,向着流民走去。
女子怀揣着食物,向着家人走去。
老卒则开始抽打流民,让蹲了一夜的流民起身,准备继续行军。
只是有些人起来了,有些人则完全冻硬在了地上。
此时一队十几人的马队从一旁跑过,老卒抬起头看去,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能作为马队,必是杨承祖麾下精锐。
吃喝远比寻常老卒好上不少,甚至能日日与杨承祖共饮。
而且装备也格外豪华,不仅人人披甲,带队的队长,更是一身不知哪里来的全套铁扎甲。
虽然扎甲破旧,但也是实打实的铁片甲胄,看得人眼神火热。
老卒们瞪着羡慕的双眼,看着马队不像之前绕着流民绕一圈就返回,反而是向着远方疾驰而去,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直到马队消失,老卒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放在面前流民身后。
随后是拿起木棍刀柄,更加大力的抽打脚下百姓。
马队疾驰,带队的队长带着满脸惺忪,眼中全是不满。
一抽马鞭,队长微微活动一下脖颈,带着些许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