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募兵是野战军的新兵,那么老卒便是浪战多年,积累了丰厚经验的精锐。
再往上也就只有‘亲兵’才能压制。
老卒虽然只有几个,但秦山却十分满意。
毕竟一个月的功夫,秦山就带着自己麾下士兵走完了他人至少数年甚至十年的军旅之路。
这份实力的提升,怪不得杨承祖只能往安平乡本就邪乎这个方向去想。
完全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秦山练出来的兵!
民兵猎户们也跟着弓手拼命泼洒箭雨。
只是这些软绵绵的猎弓糙箭,射在流民身上甚至没法一箭射翻。
但混在这些糙箭中,却有二十支硬弓利箭,疯狂收割着人命。
每一轮箭矢过后,冲上去的流民便会如麦穗般倒下一批。
冲打了这么一会,流民甚至连短梯都还没有架上去。
马蹄从一旁传来,亲兵队长带着一丝躁狂:
“俺入他娘!大帅,对面居然有二十个弓手!”
亲兵队长驾着马,空气中渐渐飘起的鲜血气息,让战马焦躁不安,不断在杨承祖面前转圈。
杨承祖骑在马上,眼角一阵抽搐,他没有看向亲兵,而是眼神带着惊愕,呆呆望着邬堡。
不是,什么地方的乡勇,能有二十个弓手???
弓手现在也这么烂大街了吗?!
杨承祖惊愕,直到好半天后,前面流民又乌泱泱一片逃回来,杨承祖这才收回目光。
低头摸了摸胸口布面铁甲下的罗汝才命令,杨承祖眼神冰冷下来。
“都是爹生娘养,我不相信他们还能越杀越勇!”
抬起头看向亲兵,杨承祖举起马鞭,指向刚刚稳下来的流民:
“继续冲,不准停,累死那群乡勇!”
亲兵脸色如常,丝毫没觉得这样的命令有什么问题,直接抱拳一礼,一拉缰绳转身跑去。
只是片刻功夫后,退下的流民又一次乌泱泱一片的冲了上去。
流民山呼海啸。
人群拥挤在一起,向着邬堡冲来。
队伍中抬着不少短梯,顶着木板,硬扛着箭雨冲来。
木板厚实,瞬间便将大量箭雨削弱下来。
眼见木板有效,身后杨承祖脸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