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道路被推开,老县令这才脸色微松,看也不看乡勇一眼,昂着头准备进邬堡。
捕头也是挤开人群,回过头咧开大嘴,一脸谄媚:
“县老爷这边...”
呼!
偃月刀划过,寒冷空气被刀刃带动,居然形成了一道微弱气浪。
冷锐寒风向着周围呼啸,老县令只感觉一阵冰意吹拂,下意识闭了下眼。
随后等再睁开,捕头正睁大愕然双眼,呆呆向着县令身后看去。
捕头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他刚刚才抬起头,脖间便猛然喷出一片血雨。
猝不及防的县令被捕头鲜血喷了一身,鲜血顺着面颊落到鼻间,下意识呼吸一口,感受浑身上下的咸湿腥腻,老县令的双眼也不知觉睁大。
周围捕快看的目瞪口呆,原本看着捕头强行将乡勇挤开,还觉得这些乡勇也就看起来哄人,没想到这才眨眼功夫就变成了这样。
捕快们愕然看去,随后是微吸一口冷气,脸色变成一片惨白。
一声战马嘶鸣几乎贴着后背响起。
老县令僵着身体,缓缓转过身。
随后看着眼前一幕,整个人仿佛彻底化作一块石头,僵在了原地。
秦山骑着马上,身后十二骑全员穿着铁甲,高头大马下,正瞪着冷漠的双眼扫视过来。
老县令脸色呆呆,他目光看着秦山手上不带半点血花的偃月刀,再感受身上满身血腻,瞪大的双眼中只剩下疑惑。
“甲骑!”
“哪来的?!”
甲骑要马、要甲、要人,不要说安平乡,就是县里,也从来没有见过。
可眼下就在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了十几个甲骑,而且还抬手一刀就砍死了捕头。
老县令不相信乡民敢杀捕头,可如果乡民真的杀了...
老县令浑身上下一个哆嗦,随后心底就只剩下惶恐和惊惧。
“好...好汉,都是那捕头跋扈,与小老儿无关。”
县令支支吾吾,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秦山。
秦山目光扫过眼前一群衙役和捕快,看着他们手中的铁棍和长刀,脸色微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