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坞墙上,墙上民兵指着下面相互对视,眼中有些慌乱。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甲片碰撞的铿锵声,众人回头看去,见着秦山,脸色才重新安稳下来。
没去理睬民兵,秦山站在墙头,下方果然站着来不及换衣的县令。
而在县令旁边,还有着十几个身着扎甲的骑兵。
秦山没有开口,下方却已经传来县令与骑兵之间的交流。
“军爷,这里若是没小人什么事,小人就先回了?”
县令脸色惨白,回想着回去路上撞见这伙骑兵的遭遇,眼中只有恐惧。
返程时的十几人,到了此刻,就只剩下了自己。
而至于其他捕快衙役...
县令颤抖的呼出一口气,目光颤颤巍巍的看向战马身侧。
那里正挂着十几颗脑袋,随着微风微微摇曳。
县令收回目光,恐惧的低下头。
原以为秦山跋扈?但真正见识到了官军,才知道什么叫做跋扈。
居然拿捕快衙役的人头来做军功!
只是听见自己请求,骑兵却打量着眼前邬堡,头也不回的甩了一鞭子。
‘啪!’
鞭子打碎官袍,直接在县令的背上带出一条长长血痕。
“爷爷让你说话了吗?”
官军开口,甚至就连目光也没有看向县令。
只是瞪着眼,不断查看着坞墙。
县令被打不敢吭声,只是咬牙硬挺着疼。
而官军看了坞墙一圈,随后回过头,看向另一个官军。
两人举起马鞭,对着坞墙指指点点,一阵低语之后,脸色浮现些许震惊:
“看这血迹,起码得有上千人死在上面。”
官军缓缓开口,看向邬堡的眼神越发忌惮。
握着的缰绳也下意识不断轻拍大腿。
听闻这里有乡勇,还跟流寇打了几仗。
官军便立即注意到了这里,想着过来正好招募回去,给自己总兵大人填补损失。
结果近了一看,才发现这地方似乎要比自己想象还要复杂。
官军低沉沉思,上方秦山看了一会,终于缓缓开口:
“县老爷怎么又回来了?”
清冽声音响起。
听见这熟悉声音的县令浑身一惊,随后抬起头,顶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指了指官军,又指了指自己,随后双手小心挤在胸前,拼命的向秦山摇手。
同时还给秦山不断使眼色,想让秦山注意一下官军战马上挂着的人头。
在他看来,这伙官军可不是秦山能对付的。
只是县令忙着提醒,官军闻言看去后,却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