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外出探查,如果连这二十个甲骑也死了,那就等于一天之内死了两个亲兵,三十个亲营。
其中还包含了三十匹马,二十套甲,以及二十张硬弓。
这都快比的上与贺人龙的一次正面交锋了。
而更重要的是,这一切居然还只是一个乡里小将导致。
战马、甲胄、硬弓,这些可都是乱世的硬货,怪不得听见王吉想要跑路的意思,罗汝才如此大怒。
看着王吉不敢再言,罗汝才回头看向秦山。
就这么一鞭子的时间,秦山已经挺着偃月刀,即将与甲骑撞在一起。
随后,就在罗汝才期待的目光中,秦山胯下那匹再寻常不过的栗马,居然猛然从平地上跃起,在甲骑扬起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半空中直接踩踏了下去。
两个甲骑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战马前蹄踢倒,转眼间滚落在地。
而后偃月刀冷芒闪过,前面三个来不及反应的甲骑,又被砍下头颅。
就这么撞面的眨眼功夫,二十甲骑就没了五个。
嘶~!
罗汝才倒吸一口冷气,身躯不自觉向后偏倒。
他呆呆望着秦山,看着在甲骑中仿佛砍瓜切菜的对方,眼中只剩下疑惑:
“这小子...还算人吗?!”
看着自己的宝贵亲营不断倒下,罗汝才有些失魂落魄。
他可不比李自成,刚进河南的时候就能抽出三百骑突袭开封。
他手中连着亲营加亲兵,也不过一百来骑,今天一下子就没了三十,这如何不让他心绪激荡?
而就在远处最后几个甲骑终于扛不住压力,轰的一声也向后逃去。
王吉顾不得罗汝才方才抽自己的那一鞭子,狠狠一抽马匹,带着罗汝才继续转身便逃。
而这一次,罗汝才再也没有了之前狠厉,也生不起任何对秦山的愤怒。
他只是呆呆看着身后浑身浴血,战马与人具被染成红色的秦山,目光闪动下,开始涌现出了...恐惧。
回过头,不再管身后被箭矢不断封喉的亲营。
罗汝才瞪直双眼,握紧缰绳,呼吸急促到了极点:
“走,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