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灿烂的阳光斑驳的打在车帘上,让车厢内也有着几分明媚。
低下头,高适才眉宇皱的仿佛成了一片沟壑。
而旁边两个伺候仆役看着高适才,自从出发,自家大人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不去管身边仆役错愕目光,高适才眼中只有一片沉思:
“这个秦山,到底要干什么?”
你说他要从贼,可把流寇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你说他要当官军,可却逼的徐虎当众溃逃。
你说他要当军阀,可面对送上门的‘军功’,秦山却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甚至还极为‘多管闲事’的让对方去忙自己的事情。
高适才自认为阅人无数,但就这么短暂的一点相处,高适才却发觉自己似乎根本看不透秦山哪怕一点。
顶着满眼惊疑,高适才不自觉微吸一口气。
武夫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武夫不仅外人看不透,而且还心思深沉。
听着高适才出气,两个仆役对看一眼,此刻马车兜兜转转,窗帘外的阳光已经开始渐渐暗淡。
两人眼底有些焦急,略微犹豫,还是埋头,压低了声音:
“大人,我觉得没对,这乡里出来的二十骑,甚至比我们之前在吴三桂麾下的见过边骑都厉害。”
另一个仆役也是赶紧开口:
“对,而且护送咱们的那十个官骑也是不对劲,刚刚我看了一眼,这都快成秦山的狗了!”
高适才闻言微微收回发散的眼神,抬起头,瞟了两人一眼。
没有说话,两个仆役也不知是不是经历过秦山的‘压力测试’,此刻面对高适才冷目,居然丝毫没往心里去。
依然满脸平稳的神情,反倒是看的高适才一愣。
两个仆役继续:
“大人,小人意思是,别看只有三十骑,徐虎那边,可不要被这三十骑撑破了。”
“对对对,就算徐虎仗着人多,把事情办成了,咱们在秦山身边,这刀兵无眼,若是夜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两人脸上满是焦急,只是听着他们说的话,高适才脸上也渐渐沉了下来。
略微沉默半响,高适才掀起车帘,再次往外看去,看着前后极为雄壮的三十骑,目光有些发呆。
直到前面孙化下意识回头看来,高适才吓了一跳,连忙将车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