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一口气,孙传庭偏过头看向远处那些部将,正要开口,可部将们的脸色却带着万分小心。
目光也不断在孙传庭和士兵身上来回晃动。
秦山看着这一幕微微一愣,孙传庭也反应过来。
随后带着一丝愕然,孙传庭后退半步,重新回到士卒面前,伸出手再次拍了拍方才的棉甲。
秦山轻轻眯眼,注意力全放在了甲胄上。
孙传庭的手使力,那棉甲便仿佛一件单薄之极的棉衣,直接被捏软下去。
而孙传庭感受手中软绵,目光终于带着明显震愕,转头看向了部将。
部将们下意识低头,不愿与孙传庭对视,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耐的恼怒。
谁不喝兵血?怎么这个孙传庭就非要让大伙下不来台?
看着部将们纷纷低头,孙传庭回过头,猛然撕扯下眼前所谓的棉甲。
仿佛被撕烂的棉服,劣质布面被瞬间撕开,棉花少的可怜,更没有甲片,最多的居然是填充的干草。
呆呆握着干草,手中甚至还在传来士兵的余温。
孙传庭目瞪口呆看着,周围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根本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直到好半晌后,孙传庭猛然将干草摔落,转身将旁边另一个士兵的棉甲撕扯开。
一样稀少的棉花,一样空无得甲片,一样填充的干草。
孙传庭牙齿紧咬,面上肌肉绷的僵硬。
他仿佛着了魔,不断撕扯着士兵身上的棉甲,而每一件棉甲,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当孙传庭再次握住一件棉甲,一双手,握在了孙传庭的肩上。
带着怒火猛然回头,随后看着眼前之人,孙传庭沉重的呼吸,平稳了一些。
秦山皱着眉,虽然眼中带着无奈,但还是微微弯腰,对着孙传庭开口:
“督师,稍安。”
赵宇站在秦山身后,眼中带着担忧,秦山则看着孙传庭暂时安稳下来,目光微微示意看向一旁。
孙传庭跟着看去,随后浮现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