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了。”
...
潼关北内城。
一处大邸横在两条街道上,将原本通透的街巷拦腰隔断。
府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没写官职身份,只有两个字:张府!
张府豪华,甚至门前街道都要平整洁净许多,不仅城里衙役专门遣了人在此专候。
甚至就连门前家丁,也是膀大腰圆,挎着长刀冷漠注视着人来人往。
若是宅门打开,眼尖的甚至能看见门后堆放的几杆泛着光泽的扎实鸟铳。
而在一旁侧门,还站着一群百姓,门前一位管家,正听着百姓诉说,随后做着评判。
毕竟不管是总督还是县令,在这潼关地界,可都比不上府中的张老太爷,管得了事。
只是今日这些打官司的百姓心思却不全在身上,他们的目光不受控制的不时看向一旁。
张府大门口,停满了一排的高大骏马,马匹豪华,一眼望去,居然连栗马都上不得台面。
就连评判的管家,也时不时偏头看向身后,似乎好奇着府内发生的一切。
此刻府邸深处,一间宽阔的书房。
环境简单,不过几张桌椅,几张茶几,上方书桌宽大,其上却也只放了寥寥几张白纸,挂着三竿大小不一的狼毫。
若不是屋中香桌燃起的寥寥白烟,明眼人一闻就知道是名贵的龙涎香,外人还以为此屋主人甚是节俭。
此刻茶几两旁的椅子上,坐满了白日与孙传庭不合的部将。
只是相对于面对孙传庭的不满,此刻在这屋中,众部将反而脸上满是小心。
闻着手中茶水清香,有人忍不住轻轻举起茶碗。
正要喝下,上首却传来了一声轻咳。
部将慌乱,刚到嘴边的茶水撒落一下,直接淋在布面甲胄上。
但他却也来不及擦拭,只是慌忙将茶碗放到一边。
而后,上方传来一声悠悠:
“是不是鸿门宴,得看孙传庭,凑不凑得出五百持戟郎中。”
张太爷看着洒落自己茶水的部将,眼神微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