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算什么?
“老师,学生以为这只是一时的得失罢了,有句话说的好,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老师,何必为了这些许小事,否定自己呢?”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陈近南没有回答张宁的话,而是反复的念叨着这两句诗,
然后张宁就看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只见刚才还感觉年老了十岁的陈近南,一下腰背挺的笔直,
整个人也重新焕发出了光彩,那个魅力无双,胸有沟壑的陈近南又回来了,
小主,
只见他神采飞扬的对着张宁笑道:“我陈近南这一生,做过很多正确的事,但是到现在我才发现,
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那天不要老脸的收你为徒!”
“为师确实没有看错你。”
听到陈近南半是自嘲半是夸奖的话,张宁也是谦虚的受用起来,只是没等张宁开心两秒,就看到
陈近南神色一转,正色道:“不过术儿你做事太过心狠手辣,下手也毫无分寸,这样不好,做人还是要留一线。”
听到陈近南的告诫,张宁暗自撇了下嘴,留一线?留着对方以后阴自己?这一刻的张宁特别想告诉对方,
老陈,你以后就会死在这留一线上,几次有机会杀了冯锡范不说,偏偏还想着对方会知恩图报,
真是内斗外行,外斗内行...
虽然张宁心中在吐槽对方圣母心太重,但还是表情认真的回道:“是,学生习武尚浅,不知轻重,以后会修身养性的。”
看到张宁好像听进去了以后,陈近南也没有继续念叨对方,而是询问起对方神行百变的功法,
而张宁也没有隐瞒,简单的说了一下,找到了独臂神尼的过程,然后被对方传授了一番。
顺便把明日启程上京后要做的事,也给陈近南讲了一番,希望对方可以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援手一把。
俩人就这么一聊,便是一个时辰,
直到章文已经把哪些账房先生都礼送回去后,俩人才停止。
章文不知道剩下的,西金堂众人要如何处置,所以过来请示张宁。
张宁现在虽然还没有举行仪式,但也算是西金堂的香主了,他是有权处置这些人的,但是轻重分寸,他也不知道,便询问陈近南,如何处置。
“你现在是西金堂的香主,你的人你来处置即可,为师累了,要先去歇息了。”看到陈近南想锻炼自己
的目的如此明显,张宁也就没有再问,只是让章文把这些人聚集起来。
没过一会,垂头丧气的西金堂众人,都被押解了过来, 张宁坐在主位上,手撑着脸看着台下众人,
语气冷漠的说道:“大唐贞观二一年,文书正史王玄策,奉命前往天竺,路上遇到天竺国内乱,财物被抢,
使团三十人,全部被杀,王玄策没脸回大唐,一人翻过喜马拉雅山,找吐蕃王借兵五千,灭掉天竺国,
最后还兵吐蕃,一人千里走回长安复命。”
西金堂的众人听到张宁不是训话,也没有审判,而是讲了一个故事,也是满脸的懵,这是新型的洗脑手法吗?
一个听懂了的帮众,小声嘟囔道:“他一个使臣,吐蕃王凭什么信他。”
听到了对方的嘟囔,张宁的眼神也看了过去,厉声道:“只凭两句话,人从大唐来,兵是大唐借!”
没想到这么小声嘟囔,都被对方听到的帮众立马噤声了起来。
“所以我给你们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们,不管你们以前在西金堂如何,以后在我手下做事,
就要有这种一人可灭一国的气势,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跟家里死了人一样!”
众人被张宁这么一说,头压得更低了,开玩笑,自己老大刚死,元老被废,自己都前途未卜,现在还是阶下囚,
这不比家里死了人更难受?
“吴香主,要杀要剐,你就直说吧,在这讲这些有什么用?我们在座的都是西金堂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