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地位低下,家族曾经的辉煌不应只是靠生意来维系。”
卫凯的声音微微提高,眼中满是无奈和痛心:
“没有钱财的支撑,如何供族中子弟读书?”
“没有钱财的支撑,如何给你购买昂贵的药材续命?”
“我们卫家要想重振往日荣光,钱财是必不可少的。”
卫仲道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的身体本就孱弱,一激动更是咳得满脸通红:
“叔父,终究还是觉得侄儿是累赘了。”
卫凯连忙上前,轻轻为卫仲道拍背,心疼地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你是我卫家的血脉,我怎会觉得你是累赘?”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要务实,不能只活在过去的荣耀里。”
卫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对卫仲道寄予厚望,又为他的身体担忧。
“叔父,我知道了。”卫仲道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道。
他看着卫凯关切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
“北疆风寒,你的身体遭不住,还是尽快返回河东吧。”卫凯安慰道。
“河东大族,谁不知道我一个病秧子,有一个才女未婚妻?”
“如今这般局面,我有何颜面返回河东?”
卫仲道眼神阴鸷,充满了痛苦和自卑。
他害怕回到河东后,面对家族的失望和旁人的嘲笑。
“以我卫家财力,能为你在河东安排一门更好的亲事。”
卫凯试图安慰他,希望能让他放下心中的包袱。
“叔父的好意,侄儿心领了!”
卫仲道微微摇头,心中的执念仍未消除。
马蹄声响彻起,信使传来急讯,董卓的羌氐骑兵劫掠卫家商队。
卫凯脸色大变,深知此事关乎家族生死荣辱,必须立刻回去处理。
“仲道,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回河东。”
卫凯匆匆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启程。
卫仲道望着叔父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怨恨再次涌起,他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
于是,他集结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寒门子弟,心中怀着报复的念头,冲向蔡邕的宅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