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筹谋片刻,微微皱眉,缓缓道:
“温侯,依在下浅见,没有必要突袭豫州。”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
“奉孝为何认为此事不可行?愿闻其详!”
郭嘉神色平静,胸有成竹地道:
“温侯,我军截断兖州的粮道,已有数月之久。”
“在此期间,联军的粮草供应必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吕布微微沉吟,陷入了思索。
郭嘉继续道:“我敢断言,豫州绝对供给不了联军的粮食!”
吕布眼前一亮,追问道:
“奉孝为何如此确定?豫州乃大州,为何无法供给联军粮食?”
郭嘉微微一笑,解释道:
“洛阳号称八关,但真正的坦途,只有汜水关!”
“从颖川运输粮草至洛阳,所走的山路相当崎岖,根本无法大规模地运输粮食。”
“即使豫州有足够的粮草,也难以运送到联军手中。”
吕布听了郭嘉的分析,心中暗自点头,觉得十分有理。
郭嘉思绪翻涌,接着道:
“再者,豫州经历过黄巾之乱,颖川还遭受过董卓的劫掠。”
“百姓流离失所,生产遭到严重破坏。”
“即使孔伷准备充足的粮草,也没有这么多徭役进行运输。”
“所以,豫州根本无法为联军提供足够的粮草支持。”
吕布恍然大悟,不禁赞叹道:
“奉孝果然智谋过人!如此看来,突袭豫州确实并非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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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奉孝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郭嘉目光坚定,正色道:
“温侯,我们继续围困汜水关,城内的守军必然先崩溃!”
“他们粮草短缺,外援难至,时间一长,军心必乱。”
“到那时,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攻破汜水关。”
魏续听了郭嘉的建议,心中有些担忧,道:
“温侯,继续围困汜水关,万一曹操那边有什么变故,或者白马津失守。”
“我们岂不是陷入了被动?这太危险了!”
侯成也觉得不靠谱,皱着眉头道:
“是啊,温侯,我们不能把宝都压在这上面。”
“还是应该想些其他的办法,以防万一。”
吕布沉思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郭嘉,道:
“奉孝的分析有理有据,我相信他的判断。”
“我们就继续围困汜水关,密切关注曹操和白马津的动向。”
“若有变故,再做打算。”
郭嘉心中十分感激,拱手道:
“多谢温侯信任,嘉定当竭尽全力,为温侯出谋划策,助温侯成就大业!”
魏续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感慨道:
“温侯,再这么耗下去,我们的处境堪忧啊。”
吕布目光如炬,站起身来,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斩钉截铁:
“就算是杀战马,也要和联军耗下去!汜水关是我们镇守京师的关键,绝不能退!”
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直接将坚毅传递给每一个人。
宋宪不禁肃然起敬,道:“温侯壮志,末将佩服!愿随温侯坚守到底!”
吕布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道:
“比起京师防御的艰难,我们这点困境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拿下汜水关,击败联军指日可待。”
“为了成就大业,这点煎熬算得了什么!”
魏续心中涌起一股热血,鼓起勇气道:
“温侯说得对!我们不能退缩,末将愿与温侯同生共死!”
接下来的三天,吕布每日都率领着精锐部队来到汜水关下搦战。
他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
“城内的鼠辈,可敢出来一战!莫要当缩头乌龟!”
然而,汜水关的关门紧闭,守军畏怯不敢出战。
无论吕布如何叫骂,关墙上只有寥寥几个士兵,远远地望着吕布,却不敢回应。
他们深知吕布的勇猛,不敢轻易出关迎战,只能龟缩在关内,坚守不出。
“温柔实在是太勇猛了,一人单挑刘关张三兄弟都不落下风,咱们真能扛得住吗?”
“唉,我从军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三英战吕布都没能取胜,咱们这点兵力,实在是悬啊。”
“这几天温侯天天在关下叫骂搦战,咱们都不敢出去,士气越来越低落,这样下去,联军怕是要败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神色愈发黯淡,恐惧和绝望在人群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