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见状属实无奈,身后的打手吓唬寻常人可以,可吓唬房遗爱几人,显然是不太行。
就这眼前几人,她确实不敢动一下,真要打起来,谁知道这几人能干出什么事来。
房遗爱没再看一眼陈妈妈,更不被她身后的打手们吓唬,而是直接越过她,找了个地方落座。
此刻平康坊的齐王府里,李佑正捏着酒盏跟阴弘治诉说着什么。
";舅舅放心。";
李佑将酒盏重重一放,鎏金酒液溅在蜀锦袍服上。
";打人者人打之,有机会就让那帮纨绔知道,这长安城到底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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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下人来报,说房遗爱一伙人又来花满楼,陈妈妈正带人堵着呢。
李佑和阴弘治对视一眼,嘿嘿笑道。
“来的巧,正愁没机会呢,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舅舅你且先过去,随后我就带人去打了这几人给你消气。”
花满楼里正是热闹时候。李承乾望着满堂红袖招摇,忽然低声问房遗爱。
“咱们这强摘花魁不好吧,是不是太没有君子风度?”
房遗爱鄙视瞅了李承乾一眼,低声道。
“我们是纨绔,有咱自己规矩,又不是不给钱,他们的规矩对我们不好使。”
被迫营业的诗雅姑娘,又是抚琴,又是唱曲的,好像受了莫大委屈。
心思放宽的李承乾渐入佳境,也就不计较太多了,自己难得溜出来玩一下,不玩爽怎么行。
“咣当。”
二楼突然传来铜盆坠地的巨响,十几个夹刀带棒游侠破门而入,惊得乐工断了琵琶弦。
阴弘治来了,带来了豢养的游侠儿,一时间将房间内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人。
房遗爱朝李承乾投去一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看着阴弘治,揶揄。
“怎么的,上次挨打受的伤疤好了,就忘记疼了吗?”
阴弘治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胸有成竹的说道。
“上次我带的人少,今天你胆敢动手,我叫你们爬着出去。”
有李佑壮胆的阴弘治,现在自然是没把房遗爱几人放在眼里。
比权贵比身世比背景是吧,你还能比的过皇子不成,今儿就是要告诉你房遗爱,你那套以权势压人的方法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