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彬闻言,愣在当场,呐呐地不敢说话,他不明白长公主竟会相信他的话,还能这么顺利地得到长公主的支持。
徐文彬心里陡然生出一个念头。
[传言果真做不得数,长公主,明明......]
苏姝玩味地挑起眉梢,她这是误打误撞帮长公主洗白了?
无所谓了,姐主打的就是跟着心走。
她原先以为云州这边就是纸片人的游戏场,再大的苦难也与她无关。真的身临其境了,看到行尸走肉般的百姓与仍然歌舞升平的县衙,却是生出了几分烦闷。
顶着长公主的面具行事,总好过苏姝这个身份什么都不能做。
“今日你还是留在本宫这里,装装样子。”苏姝伸手指了指窗前的软榻,“睡那里去。明日本宫找人替你松绑。”
徐文彬歪了歪头,喃喃自语,“果真不是为了宠幸我,才相信我的话。”
苏姝支着下巴的手一弯,差点没把自己摔了。
这个徐文彬比起宋宜宁、裴玠他们,只能说是还算顺眼的路人甲长相。她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放着大餐不吃,要委屈自己吃点清粥小菜?
苏姝大餐之一宋宜宁,此刻刚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泡在木桶里假寐。
离开一年,上京城变化诸多。
他的印象中上京城是寸土寸金,繁华热闹的。此次回来,不知怎么的,他隐隐有一种上京城的热闹只浮于表面的危机感,敏锐地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意味。
最明显的变化,是城里的胡人较一年前多了不少。而百姓们见到这些胡人,大多是躲着走。
宋宜宁将安插在各处的暗桩一一召回,询问这些反常。
听到暗桩的回禀,宋宜宁攥紧了拳心。
这幺蛾子确实是那位皇帝陛下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这个宋都尉“生前”与西域打过几场硬仗,赢得颇为辛苦。他死后半年,西域番邦来袭,屡屡试探。
番邦那个异瞳大王子,名唤诺木伦,其人亦正亦邪,使得一手霸道的流星锤。宋宜宁此前在交战中与其有过几次短兵交接,双方都没能讨得好去。
传言这个诺木伦得知宋宜宁身死,竟是主动奉上了金银珠宝给皇帝陛下,说是愿与长公主和亲,暹罗与大凰永结秦晋之好。
皇帝大喜过望,自然是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