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抚着额头,一秒变为病西施。
阿恒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哼哼唧唧地呻吟起来。
裴玠:“老于,我的伤口疼的厉害,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恒:……不是,主子,方才老于给您拔箭的时候,您痛到昏过去也没叫一声,这会又是整哪出?
老于上前把住裴玠的脉,一脸狐疑。
“主子,您脉象平稳……”
话还没说完,裴玠已然打断了他。
“老于,虽有灵药救命,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我疫病初愈,身体还虚着,经此一遭,恐会留下后遗症,比如心绞痛,你说对吧?若是长公主问起来,你知道该如何回话了?”
老于和阿恒面面相觑,陡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他们主子,果然是高!
这是想借重伤再次拒绝长公主招募面首一事?顺便借机要个封赏?
如此,可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在下属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的裴玠,已经摆好了姿势,病殃殃地靠在床头,墨发披垂,衣襟大敞,露出心口处层层包裹的麻布。
阿恒莫名觉得这个画面有些不对劲,试探地问道,“主子,仔细吹了风着凉。”
裴玠凉凉瞪他一眼,“速去回禀长公主,就说我拔了箭,刚醒。”
阿恒还欲再说天色不早了,可以等明日再去找长公主,在触到裴玠越发肃然的视线后,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悟了。
主子让他干啥就干啥,可不兴再自作主张了。
是以阿恒当即拔腿就往外跑,穿过大堂故作要去取水,身子却是不经意挡住了苏姝的去路。
苏姝见阿恒形色匆匆,出声喊住了他。
“本宫若是没记错,你可是裴大郎君的侍从?何故如此着急,见了本宫也不行礼?”
阿恒敷衍地拱了拱手。
“长公主恕罪,实在是我家主子刚醒要喝水,奴才一时没看见您。”
“裴郎醒了?”苏姝摆了摆手,“本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