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姝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诺木伦微微晃动的脑袋一僵,瞳孔竖起成一条竖线,尾巴尖从身体下伸出来,戳向苏姝,直接把苏姝戳了个跟头。
苏姝顶着一脑门草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骨刀,抱住诺木伦的尾巴尖将其钉在地上。
尾巴尖布满了神经,被戳个对穿,自然是疼的要死。
诺木伦忍不住嘶吼出声,“你疯了吗?”
苏姝握着骨刀,朝着诺木伦冲去,直指他的七寸。
诺木伦从苏姝眼里看到了实实在在的杀意,不知怎么的心里居然弥漫开一股酸涩。
在苏姝刺来的一瞬,他化为人形,一扭腰避开骨刀的尖头。
此刻诺木伦的一只脚背被骨刀扎了个对穿,他用另一只脚单脚跳着躲避苏姝的袭击,却是没有反抗。
模样又可笑又狼狈。
来回追逐了两圈,苏姝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
她颇为可惜地感慨了一句:“是我莽撞了,下手的时机不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诺木伦冷哼了两声,气的心肝痛。
“我以为这阵子咱们好歹算是盟友,你为何又要杀我?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一个人能在这个异世界活下去?”
苏姝将手中的骨刀丢开,破罐子破摔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哥,你搞搞清楚。要不是你神经病发作把我带来这个异世界,我根本就不用思考这些。”
诺木伦咬牙将脚背上的骨刀拔掉,不死心又问:“这几日我看你明明过的还算开心,为什么?”
苏姝坐在地上,视线越过诺木伦的头顶朝山洞外看去。
外头最后一缕夕阳的晨曦洒在林子里,给葳蕤的树木披上了一层暖橘色的轻纱。
颇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野趣。
这种田园生活是苏姝向往的,可惜陪在她身边的不该是诺木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