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玠啧啧两声,话里话外都是鄙夷,“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这为了争宠都能做出这样的媚主动作。”

宋宜年抽出佩剑,剑指陆宗林。

“咱们比划两下,助助兴。”

说是助兴,可宋宜年的动作丝毫不像玩笑,杀气十足,分分钟逼着陆宗林举剑反击。

一场单人剑舞转瞬变成了双人对战。

随着他们的动作,装饰用的红绸碎得越来越多,苏姝的脑门都被盖上了一片红绸。

她一愣,倒是没有立即扯开,而是慢悠悠地叹了一声。

“你们看我,像不像盖了个红盖头。”

陆宗林和宋宜年当即收了势,快步走到苏姝身边,却又同时停住脚步,想去触碰那个红盖头又不敢伸出手去。

宋宜宁见他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刚想哂笑出声,却想到自己当年与苏姝成婚,错过了她头回当新嫁娘的样子。

敢情他自己才是个纯纯的怨种。

宋宜宁的脸色霎时拉了下来,眸光冷凝,“还吃不吃了?不吃便散了。”

“今儿个好不容易吃个团圆饭,别扫兴。”裴玠笑着打起哈哈,“二郎,老陆你们别杵着了,过来喝酒。”

宋宜年嘴巴微撅,咕哝道,“酒杯都碎了,怎么喝。”

陆宗林一言不发地拎起苏姝面前的酒壶,直接对嘴灌,琥珀色的酒液呈一条直线落入他口中,飞溅出的些许几滴顺着他的下颚没入喉结,从壁垒分明的胸口滑下。

隔着红绸的缝隙,苏姝都被眼前这“酒池肉林”的美景勾的有些口干舌燥。

裴玠眼眉上挑,冷不丁伸手拽走了苏姝头上的红绸,顺手塞进自己的袖口。

他顶着其他三人要刀他的目光,贱不兮兮笑道,“今儿个盖头是我揭的,姝姝可得要选我侍寝,圆我一个洞房花烛。”

比起陆宗林闷葫芦开窍的闷骚勾引,裴玠这是直接过明路硬刚。

宋宜宁和宋宜年两兄弟对视一眼,彼此冷哼一声。

宋宜年憋不住话,“既然今天是团圆夜,咱们不得整整齐齐都在一块。”

裴玠眸子微眯,“玩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