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围猎场回来已经好几日了,宋宜年终是按捺不住了。
他找了一个时间,在御书房堵住了苏姝。
宋宜年比起两人初遇时那副孱弱的少年模样,如今个子像是雨后的春笋,每隔几天就好似又高了一些,身段也越发有了成年男子的模样。
宋宜年在苏姝面前紧咬下唇,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挑起眉梢,直勾勾地瞪着苏姝,“你原先对我就不上心,如今有了他们就越发想不起我来了。我若不是主动来找你,你可会想起我来?”
苏姝被这一番诘问弄得有几分无语,正想开口骂他就是个小白眼狼,可瞅着他眸底暗含的那一抹绯色,知道他脾气又臭又硬,这会儿能问出这番话来已经是舍下了自尊心。
苏姝低叹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摸宋宜年的脑袋。只不过她低估了两人的身高差,第一把甚至没摸上,只能踮起脚来。
“二郎,这是怎么了,吃醋了?咱们这个误会可大了,我瞧你这几日都不在我跟前出现,还以为你恼了,也就没有上赶着去寻不开心,没想到你是需要我主动来哄你。”
“你,你这是倒打一耙,你哄裴玠陆宗林他们都是主动去的,到我这儿就换了一副做派,这摆明了就是你根本没想起我来。”
苏姝听着宋宜年小嘴叭叭,心下好笑,牵过宋宜年的手,带他往御书房走,顺手把门栓给锁上了。
她拉着宋宜年坐在龙椅里,偌大的龙椅能够容纳好几个成年人坐下,两人这会并肩坐着,还有不少的空地。
苏姝食指点着宋宜年的心口,笑眯眯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有数吗?原先在你们家,做给你吃,给你操持新衣服,吃穿住行都要给你操心。看来那些好吃的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也没落你一句好。你反过来想想其他几个,要吃到一顿我亲手做的饭菜,还得挖空心思想法子来讨好我,求着我给他们做饭。”
宋宜年抿了抿唇,眸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头,回道,“当初你机缘巧合来到宋家,一开始也是存了攻略的心思。咱们现在掰扯这些,其实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毕竟咱们彼此双方目的都不纯。”
苏姝气笑了,她一巴掌拍在宋宜年的脑袋上。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心眼子也挺多,我一开始是为了做任务,是为了攻略,可我实打实确实做了这么些事情,现在轻飘飘的一句目的不纯,你就给我盖过去了是吧?”
宋宜年再怎么后知后觉,这会也察觉出了苏姝有些生气,他想到自家大哥跟他说的,苏姝本来心里面对他们几个就不是真正的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是因为攻略任务造成的“吊桥效应”,或者说是现在她自己孑然一身,不得不接受他们几个。
再换句话说,她就是躺平了,被动地接受了他们几个。大哥说了对她这样子的女人只能哄着宠着,慢慢的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就像是对待刺猬或者河蚌,只能用和缓的攻势慢慢剖开它外面那层坚硬的壳,才能触及到它的内心。他如今这样与她说这些让她生气的话,实在是有些蠢。
好不容易才能找到与她独处的机会,要是把她气走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宋宜年想明白这一点,眼眸碎光闪烁,他双手圈住苏姝的腰,埋头在苏姝肩头蹭了蹭,主动示弱,“姐姐,我的心肝,是我说错话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多疼疼我。”
苏姝心头一动,反手摸了摸宋宜年的后脑勺。与他蜻蜓点水地亲了一记,“二郎,我原先确实是只把你当成弟弟看待,但咱们现在既是夫妻,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我以后也会学着把你当成丈夫。”
苏姝话音刚落,便取下腰间系着的锦囊,从中取出一枚发冠。
宋宜年眼睛一亮,任由苏姝帮他束起了发,戴上了这一枚玉冠。这枚玉冠显然也花了不少心思。名贵的羊脂玉为底,上面用金线勾勒出了一副兰花图。
很是雅致。
苏姝问,“二郎,你可
从围猎场回来已经好几日了,宋宜年终是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