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殊兰缓缓起身,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嘴角,随即向裴寂欠身。
“王爷,阿殊去去就......”
可“回”字还未到了嘴边,却被裴寂的话堵了回去。
“本王随你同去。”
话音见满是不可置喙,虞殊兰暗自思忖,怕是不能再推拒了。
不过也无碍,饶是这王爷在场,也不会对她的布局产生旁的影响。
她早已同温姨娘通过气了。
半柱香后,北辰王府的马车刚驶入内院,远远地便听见虞觉民鬼哭狼嚎的声音。
“老夫的字画啊!都怪她,定是因为她。”
“快去把那个贱人给老夫提过来!”
虞殊兰一行人朝着嘶吼声的方向走去,便见虞觉民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再无往日里严肃老派的样子。
正瘫坐在书房前的空地上,在火光的映衬下,他不停地挥动着双臂,简直是痛心疾首。
家丁们早已备好水缸,只待这位尚书大人发号施令,便可将大火扑灭。
但虞尚书只是一味地流泪,声音也嘶哑无比。
是而无人敢上前触虞尚书的霉头。
唯有温姨娘半跪在虞觉民身侧,不停地安慰。
“那虫子密密麻麻附在画上,赶也赶不去,实在是无可奈何,老爷您莫要太悲伤了身子。”
虞殊兰见程韫开始发力了,便在拐角处停下脚步,同时拦下了裴寂,一同静静听着。
“老爷,妾身前日去万福寺为您和夫人,还有徐姐姐祈福。那主持便说徐姐姐八字天干今日火旺冲天,恐对老爷有所冲撞,没想到竟是真的。”
转而,程韫言语间满是悔意。
“都是妾身不好,徐姐姐侍候老爷多年,从未出过差池,怎会与老爷犯冲。当时妾身只把这当成主持的玩笑话。”
“若是妾身能早点将此事回禀给老爷,哪怕叫徐姐姐出府避一避,或许老爷您的画......”
“就能保住了呢?”
此言一出,虞殊兰能清晰地瞧见自己那父亲面目更为狰狞,那褶皱的眼尾,更是深深眯起。
“哼,提前知道有什么用?若不是老夫在她的房中搜到掺了蜂蜜水的墨汁,还要被蒙在鼓里了。”
“我日日赏玩,怎会闻不出,是同字画上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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