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处置了,可他的银两却是要不回来了。
今夜更是要熬个通宵,重新写一封奏疏交差。
他满脸黑线,朝虞觉民咬牙切齿般说道:“哼,虞尚书,好自为之。”
随即又向北辰王拜别,还不忘告状一番。
“王爷恕下官先行告退,下官稍后便将从虞尚书处借来的字画归还。”
这字画自然是也被烧成了齑粉,可那又如何?
该有的表面功夫必须要做,否则明日若早朝上有人生事,故意在圣上面前提及此事,他可就有苦难言了。
裴寂并未阻拦,只是摆手让吴江退下了。
这时候,虞殊兰率先出声,言语间满是担忧。
“乡下的庄子空气最是宁静,想来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还请父亲看在殊儿的面子上,依旧以姨娘的份例对待徐姨娘吧。”
话音刚落,她抬眸暗示程韫,程韫知晓这是到了王妃筹谋的最后一步,亦是王妃要给予她报酬了。
“其实王妃不必忧心的,徐姐姐手中还有不少老爷赏的铺面,哪怕是在庄子里,也是吃喝不愁的。”
安慰旁人的话刚说出口,程韫竟又自哀起来。
“只是日后徐姐姐再也不能回府,妾身只觉得,身边更少个不嫌弃妾身愚笨,能处处提点妾身的好姐姐了。”
若不是程韫所说,虞觉民倒要忘了,他曾将这些年盘下的十几间铺子交给了徐妍打理。
但他所想的,并非只是这些铺子银钱日后的去向。
而是徐妍是否会鱼死网破,将他当年嫡庶颠倒的事情,在铺子中传开。
每间铺子中,可是不乏有徐妍的心腹的。
他当即便下了决定:“铺子?她在庄子里修身养性,便不必再管银钱俗物了。”
“韫儿你是个懂事的,可徐妍却是个糊涂的,往日她同你说过什么,你也都别当真。”
这一句,是虞觉民担心程韫同徐妍走得那般近,是否徐妍会告诉她些什么,是而特意叮嘱的。
“府中还有夫人在,咱们一家人仍是热热闹闹的。”
一家人?
虞殊兰冷笑,便是偷亲换子,坑害嫁妆,狡兔死,走狗烹的一家人。
“只是父亲,姨娘送往庄子上,那日后子期弟弟应当如何自处?”
虞殊兰一想到前世这个始终护着自己的弟弟,目光不由得柔和几分。
便见虞觉民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问到了,正眯眸思索起来。
小主,
程韫却是个心思灵巧的,她当即便说道。